枯荣遗梦 作者:兰色妖子
一切也很震撼。让我像那位夏w公子一样受这样的凌辱虐待?
那还不如让爹打死我。
“琪三爷,琪三爷?”
缓缓转过头,看到诚远一脸笑意的站在床前叫我。慢慢坐起来,看看身边放著的包袱,想来这东西是用不上了,宵凌王是不会放我走的。
“琪三爷,後门已经备好了马,您用了早饭就可以走了。”诚远笑著说。
“你说什麽?”我倏然转头看著诚远,睁大眼睛喃喃的问。
“琪三爷,小的说您用了早饭後就可以从後门走了。”诚远又说了一遍。
“真的?王爷他……”我腾的跳下床,抓住诚远的双肩道。
“王爷他放您走了。”
宵凌王放我走?这是真的?
“琪三爷,别愣著了,先洗漱吧。”诚远躬了躬身。
我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浑浑噩噩的洗漱一番坐在桌前吃饭。这麽多日子以来,这顿饭是我吃得最有滋味的。这清粥是那麽香甜,馒头也是那麽香甜,几个清淡的小菜简直是人间美味。
67 离开王府
我吃了五个馒头,吃了个肚圆。诚远一边看著我笑一边抹眼泪,说离开王府後就没人照顾我了,一切都要自己小心。
我笑了笑,用汗巾擦了嘴,从怀里拿出娘给我的小包裹,从里面拿出那串茗烟玉佛珠塞进诚远手里说:“这茗烟玉佛珠最少也值个两千两银子,可别随便送人。你照顾我这麽多天,还为了我赔了一串珠子,这算是我还你的。”
“啊,这麽贵重的东西,小的不能……”诚远诚惶诚恐的推拒道。
“拿著吧,我这一去,杨柳林往湖的尽头走。在堪堪看到尽头的围墙时,
恐怕就再无相见之日了。”我笑著说:“就当做纪念吧。”
我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三爷……”诚远拿著玉佛珠眼泪流的像小河。我有点不明白,这才伺候我几天啊,就这麽舍不得的,至於麽?
“诚远,是不是王府里的人对你不好?”我奇怪的问。
“不,王爷对小的很好。其实王爷对下人们都很宽宏的。”诚远低下头用袖子沾沾眼泪小声说:“只是四位公子斗得厉害,经常拿我们这些下人出气。别看他们表面上一团和气的,其实都是做给王爷看罢了。虽然我在王府才呆了三年,可几位公子我都伺候过。除了那位夏w公子没换过,其他三位公子都换了一轮了。也只有那位夏w公子最怕人。”
我笑著摇摇头,做下人的辛酸我是无法体会的。我对家里的下人一般都不会苛责,要不然柳儿和宏儿以及我屋里的那些小丫头们也不会那麽无法无天的,有时候还敢跟我叫板。
“好了,别哭了,我该走了。”我拍拍诚远的胳膊,起身转到里屋拿起床上的包袱。诚远急忙跟进来,手里拿著一个钱袋,说:“琪三爷,这里有几十两碎银,是我日常省下的。我知道您身上没有银子,这就作为您的路费吧。”
“我怎麽能要你的钱。”我将那钱袋推了回去,背上包袱说:“走吧,带我去後门。”
诚远见我不要他的钱袋,抿著嘴笑了笑,带著我往後门走。走到半路上碰见湘琴,他又塞给我一个很大的钱袋,说是宵凌王给我的。打开看了看,有个二百多两银子,都是十两一锭的。
湘琴给了我钱袋後便走了,我本不想要,却只看见他远走的背影。诚远笑说宵凌王还是最疼爱我,我没有接话,将钱袋放进包袱里继续走。
将来若是有机会一定还你这份恩情。
後门外果然停著一匹马,全身黝黑四蹄雪白,额前一道白烟,又漂亮又神气,一看就是一匹千里宝马。
诚远说这匹马叫“踏雪”,王爷还有一匹叫“踏风”,这两匹马是兄弟俩,是王爷从边陲带回来的。
我翻身上马,转过头看向门里。如果这辈子没机会还你的恩情,那就下辈子吧。
朝阳很刺眼,我迎著朝阳一路奔出京城。这时候官员们都在上朝,街上的人不多,我也不用担心会碰上爹,所以一路走得很顺利。
出了城门我忽然停下,这去兴州的路该怎麽走?
跳下马来边走边问,在问了不知道多少人之後,终於在一队走镖的人嘴里问到去兴州的路。我道了谢,上了马便走,隐隐的听见那些走镖的人中有人嘟囔:“穿得挺体面的,怎麽连个打赏钱也舍不得给。”
我拉住马转头看,那群人已嘟嘟囔囔的走远了。看来出门在外道道还挺多。
在马上奔驰了快一天,将要傍晚时我终於是受不了又累又饿又渴,停下马来四处打量有没有人家。一看之下心里一凉,怎麽就跑到这麽个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凉地方?出门的时候竟也没有让诚远给我准备点干粮。
唉……我真是……
就算没有吃的,也该有点水吧?
催马下了官道,走进一旁的荒地里。绕著周围转了一大圈,除了杂草就是黄土丘,即没有水也没有能充饥的果子什麽的。
看看天色,离天黑还早,干脆再往前走走,就算找不到人家,也得找到有水的地方。有水的地方就有能吃的吧。
又往前跑了半晌,太阳也落得只剩下一条红线,终於在路旁看到一条小溪与一小片树林。我高兴的催马跑到小溪旁,跳下马捧著溪水喝了个肚圆。
踏雪也渴得不行,站在我身边低头喝水。我拍拍踏雪的马脸说委屈它了,它似乎听得懂,用黑又亮的大眼睛看看我,而後便走到一旁悠闲吃草。
溪水很清澈,水里有小鱼和小蝌蚪。我脱了鞋袜挽起袖子抓小鱼,抓了半晌只抓到两条半个手指那麽大点的小鱼,这两条还不够塞牙缝的。
上了岸左右看看,踏雪已经吃饱了,立在草地上休息。小鱼在草地里蹦j不停,不一会便不动了,只张著嘴喘气。我又开始发愁,这小鱼怎麽吃啊?身上也没带著火折子火镰一类的生火工具,难不成就这样生著吃?
想了一会,见小鱼连喘气都快没力气了,干脆将小鱼又放进水里。
既然没办法吃你们,你们就走吧。
不管怎麽样,灌了一肚子水也能挨过去今晚。明日赶路一遇到人家就先买点吃的。
拿下包袱解开系扣,将床单铺在草地上倒头便睡。这一天可把我累惨了,昨晚上可一夜都没合眼。再说睡著了就不知道饿了。
68 入兴州
正睡得沈时,忽然被一股很香的味道惊醒。睁开眼一看,不远处点著一簇小火堆,火堆上不知在烤什麽肉,滋滋响著冒油。一旁还坐著个人,正一口馒头一口烤肉的吃。
我瞪大了眼睛,一骨碌爬起来凑过去说:“这位英雄,不知……”说到一半我愣住了,这个人竟然是韩桢?
“呵呵,琪三爷,我真怀疑你一个人能不能活著赶到兴州。”韩桢一脸讽刺的笑著说。
我已经饿得前腔贴後腔,根本顾不上在意他的嘲讽,只看著他手里的馒头和烤肉舔舔嘴唇吞了口口水。
你现在就是骂我个狗血喷头我也不介意,只要能把你的东西分我一点吃。
韩桢看看我,又看看手里的馒头烤肉,随後将馒头放在一旁,撕下一只腿来递给我,“吃吧。”
“多谢!”我高兴的接过腿肉大吃起来。没吃两口,韩桢又递给我一个馒头。我口齿不清的道了谢,接过来大快朵颐。
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一顿饭。
吃饱了肚子,坐在火堆旁一边喝水一边问道:“韩侍卫,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是王爷的贴身侍卫,你说我怎麽会在这里?”韩桢瞥了我一眼,话中带著火气。
我脸热的低下头,看来又是宵凌王在帮我。
“快去睡吧,明日一早赶路。”韩桢说道,用泥土扑灭了火堆。
我灰溜溜的回到床单前躺下,闭上眼睛心想:宵凌王,我颜靖琪一定知恩图报,但是别指望我会做你的男宠。
“喂!醒醒!”
感觉有东西在打我的脸,猛然惊醒,看到韩桢站在我身前正用剑鞘敲打我的脸。
“醒了,醒了!”我忙说道,一骨碌爬起来。
这个韩桢!对我越来越不客气了!
在河边洗漱一番,吃了韩桢带给我的干粮,收拾好行装继续赶路。路上我故意将马催得飞快,让韩桢在後面使劲追我。让你对我冷嘲热讽举止不敬,我的这匹踏雪可是宵凌王给的宝马,追不上了吧!
正在我洋洋得意的时候,回头一看却不见了韩桢的影子。心里一惊,难不成踏雪跑得太快,把他甩丢了?
急忙调转马头往回跑,跑了不多时看见韩桢坐在路旁的草地上悠闲的吃干粮。
算你狠!知道我不认路!
我没好气的下了马坐在他身边也拿出干粮吃。韩桢瞥了我一眼,又是一顿话中带刺的奚落。
我就这样一路忍受著韩桢的言语刺激与不客气的对待,跟著他到了兴州。韩桢不愧是宵凌王的贴身侍卫,一山还比一山高,,黑影喜出望外的一把抓了过来,
见多识广,他领了一条近路,在两日後天刚擦黑的时候便进了兴州城。
兴州自然比不上京城的繁华,可对於我这个没出过门的人来说仍是感到新奇不已。韩桢讽刺我说来这里不是来玩的,我才收住旺盛的好奇心,跟著他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住下。
因这两天加紧赶路,每天只睡一两个时辰。路上提著劲想著快点到兴州快点救出尧君,所以也不觉得怎麽累。可一到了兴州,往客栈的床上一躺,我就睡得跟死猪一样了。
刚到四更天的时候,我被韩桢捏著鼻子憋醒。坐起来後,看到身上扔著一套黑乎乎的夜行衣。手脚麻利的穿上夜行衣,跟著韩桢跃出客栈的窗户,往合兴王府而去。
合兴王府非常气派广阔,毫不亚於宵凌王府。我们俩伏在一处黑暗的房顶,往里面探看。王府内的巡卫一队挨著一队,密密麻麻穿插不停,竟然比宵凌王府的戒备还要森严。
我发愁的皱起眉头,合兴王为何防范的这麽严密?难道是因树敌太多?
若是只有我们两人还可以全身而退,但是要带上尧君这个毫不懂武功的人,恐怕就难了。
正在我想著的时候,忽见身旁的韩桢转头看向一处。我也转过头顺著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王府内不远处的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一个黑影正拿著个火折子朝我们划来划去。
韩桢也拿出火折子吹亮,朝那人比划了两下,而後熄了火折子放入怀里。那人见了收起火折子,朝我们跃了过来。
我很奇怪,张口想问,却又闭上嘴。记得来的路上韩桢叮嘱过,一切都要看他的指示行事,没有他的允许绝不可出声。
那黑影躲著府内的巡卫一路跃上我们所在的房顶,朝我们挥了下手,而後纵身跃出王府。韩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跟上,我们便跟著那个黑影离开了合兴王府。
随著那黑影一路来到我们住的小客栈,那黑影纵身跃入後院,我们也跟著跃了进去。
双脚一落地,便看到袁师父笑呵呵的立在厅堂的门前。我吃惊的拉下蒙面说道:“袁师父!你怎麽在这?”
“小师弟,我一路跟著押送宁公子的车来到兴州,在这里盯了多日了。”引著我们跳进来的黑衣人拉下蒙面笑著说。
我转头一看,那黑衣人竟是二师兄廖修武,“二师兄,原来是你!”
“好了好了,有话进屋说。”袁师父招招手笑道,大师兄尚可卿也站在袁师父身後冲我们笑。
“你们都来了,什麽时候到的?”我奇怪的问,跟著二师兄进了厅堂。
69 计划救君
待我们落座,二师兄关上房门,走至大师兄身旁坐下,袁师父冲坐在我旁边的韩桢一抱拳,道:“韩侍卫,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有劳袁门主挂念,一切都好。”韩桢抱拳回礼道。
“你们认识?”我更加奇怪了,看看韩桢,又看看袁师父与两位师兄。
“是啊,在入昌国府之前就已经认识了,是老相识了,呵呵呵……”袁师父点头笑说道。
“我怎麽不知道……”我嘟嘟囔囔的说,在几人之间来回扫视。
“你天天躲在府里跟大姑娘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会知道什麽?”韩桢不屑的斜了我一眼说。
“你!”我气得站起来,这个韩桢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是我愿意天天躲在府里麽?明明是爹娘不让我出门!
“哎,好了好了,靖琪快坐下!你们俩怎麽跟斗鸡似的,斗个什麽口啊!”袁师父见我和韩桢拌嘴,无奈的说。
“你可别得罪我,不然我就不帮你救那个宁尧君了。”韩桢有恃无恐的翘著二郎腿悠哉的说。
我撇撇嘴,无奈的坐下。还是宵凌王的贴身侍卫呢,怎麽宵凌王尊贵的举止气度一点都没学到,反而跟个泼皮似的!
“好了,说正事吧。”袁师父用手指敲敲茶几道:“我们已经摸清了宁公子被关押的地方,王府的巡卫每隔两个时辰换一次岗。我们若是救人,就要趁著他们换岗的时候下手!”
“那还等什麽,我们这就去吧!”我急忙接口说道。
“急什麽,等袁门主说完!”韩桢不耐的说。
我转头瞪著韩桢说不出话来,他就非得跟我这麽说话吗?
“好了,靖琪,你先别插嘴。”袁师父有些头痛的揉揉眉头。
我很不服气,做什麽都冲著我来啊!
“可卿,你来说吧。”袁师父转头吩咐大师兄道。
大师兄应是,朝我们抱一抱拳,说:“宁公子被送入王府之後,被关在内院的一个隐蔽的小屋里。因合兴王怕他的王妃知道,所以一直不曾动弹宁公子。前几日王妃的娘家,住在京城的宣王来了信,说王妃的妹妹出阁,让她回京。昨日王妃才走,今日合兴王便派发请柬,借著这个名目安排明晚宴请兴州各方官员。我猜明晚合兴王就会对宁公子……”说到这里,大师兄便住了口。
我心惊的睁大了眼睛,一方面庆幸尧君还不曾遭受凌辱,一方面又担心合兴王忍不到明晚就会对尧君下手。
袁师父见大师兄说完了,接口说道:“我们可以趁著明晚合兴王设宴的时候前去救人!那时王府的人都会聚集在酒宴上,府内其他各处人就会不多。只要避开府内的巡卫,救出宁公子就不难!”
韩桢听罢点点头,“就依袁门主所言。”
袁门主?
我这才注意到韩桢称呼袁师父为门主,奇怪的问:“袁师父,你是什麽门的门主?怎麽从没有听你提起过?”
袁师父微微一笑,刚想说话,韩桢却抢先说道:“袁门主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无常谷十二鬼门中笑鬼门的门主。对於你这个连自家的府门都很少迈出去的小子来说,就算告诉你你也是不知道的。”
江湖?无常谷?笑鬼门?
这几个对我来说十分新鲜的名讳让我新奇不已,便没顾上在意韩桢轻蔑的口气。
袁师父呵呵一笑,道:“我这个门主实在不称职,很少回门内料理事物,韩侍卫就不必提它了。既然说定明晚救人,我们就商量一下明晚的安排吧。”说罢,袁师父和两位师兄与韩桢凑到一起商谈起来。而我这个主张救人的人,却变成了局外人,被晾在一边没人理会。
我非常郁闷的呆坐在椅子里看著他们商量,他们所说的话我确实不知该如何插嘴。怪只怪我从小没有出过门,什麽都没经历过,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办。
天微微亮的时候他们总算商量好晚上的安排,我也又困又饿的疲惫不堪了。袁师父吩咐二师兄下去准备早饭,说吃了饭我们就回房歇息,养好精神晚上救人。我见袁师父一副主人的模样,奇怪的问他是不是跟这家店的老板相熟。袁师父笑说这家客栈就是他笑鬼门旗下的产业。
怪不得袁师父动不动就消失一段时间,原来这里有他门下的产业。想来不止是这里,恐怕别处还有很多吧。看韩桢说起无常谷时的表情很是得意,喜出望外的一屁股坐了下来,想这个无常谷应该是个很有势力的江湖门派。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江湖什麽样。
吃了早饭,我们各自回房睡觉,这一觉便睡到傍晚才醒。醒来的时候见二师兄在我屋里坐著写东西,我下了床走到他身旁看,见他正在画一幅简单的地图。我问二师兄画的是哪里的地图,二师兄笑著小声说画的是王府的地图,就等我睡醒之後到後院商量晚上救出尧君後的出城路线。
急匆匆洗漱一番,二师兄画好地图之後过来帮我梳头。我拒绝了二师兄,说今後我要学著自己照顾自己,不能老让人伺候。等救出尧君,带著他到二哥安排的宅子里住,那时可就没有下人供我使唤了,我总不能让尧君伺候我的一切吧。
70 让我蹲墙根?
收拾好之後拿上包袱跟著二师兄往後院去,到了後院厅堂,袁师父与大师兄和韩桢三人见了我便是一愣。我有点奇怪,摸摸脸摸摸头,他们看到我愣什麽?
“琪三爷,你这头发是谁给你梳的?”韩桢一脸憋笑的走过来戳戳我的发髻问。
“修武,你是怎麽搞的!没有帮你师弟梳头麽?”袁师父也忍著笑责怪二师兄道。
“是我不让二师兄帮我的,”我忙说:“我梳得不好麽?”说著,我扬起手摸摸脑後的发髻。就这麽一摸,便摸到歪七扭八的发髻下面伸出一撮没绑上的头发,不禁脸上一热。
“你不是梳得不好,是梳得‘太好’了!都歪到藩国去了!哈哈哈……”韩桢很没形象的哈哈大笑,“往日里总见你收拾的跟个银娃娃似的那麽鲜亮,猛的见你这般扮相,还真让我有点受不住,哈哈哈……”
“笑什麽笑!”我没好气的说:“这是我第一次自己给自己梳头!还能怎麽样!”
“好了好了,我来给小师弟重梳吧,二师弟来讲讲地图和路线。”大师兄笑著说,从怀里拿出一把玉梳走过来将我按坐在椅子里,拉掉我的发带,重新给我梳发髻。二师兄笑呵呵将地图铺在茶几上,开始讲解潜入王府的路线与出城的路线。
梳好了发髻,大师兄另拿了一条发带给我束上,因为原先的发带被我系成死结了,解不开。
我讪讪的摸摸鼻子,凑过去听二师兄讲解地图。这一通讲解安排,就到了天擦黑的时候。
袁师父安排了一桌很丰盛的饭菜,说今晚一定要吃得饱饱的,出城之後就会有几日吃不上像样的饭了。我狼吞虎咽的吃了好几碗饭,还喝了一大碗莲子粥。吃饱喝足之後,袁师父和两位师兄下去安排城外的接应,我和韩桢便坐在堂里喝茶等著。
我很紧张,手心里不停的出汗。这一次可是真的要冒险了,潜入合兴王府救人,这可不是说著玩的。也不知道尧君现在怎麽样了,在王府有没有被欺负,吃得好不好。
尧君,你别急,也别怕,今晚我就去救你了!
“怎麽?你很怕麽?”韩桢见我双手捧著茶碗神色不宁,调侃的问。
我斜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还是在怕那位宁公子已经被合兴王沾染了?”韩桢见我不理他,又说了一句。
我咬咬牙,没好气的说:“我是怕尧君受欺负!怎麽样!”
“哼!”韩桢闷哼一声,别过头不再说话。我也别过头,谁想理你!
好不容易熬到二更天的时候,我们聚在厅堂後面的屋里换上夜行衣,从後院跃墙而出,向合兴王府纵跃而去。
因前一天晚上来探过路,事先又通过地图商量好路线,我们很顺利的便避过巡卫来到关押尧君的小屋。可我们却来晚了一步,这里已经人去屋空。
我们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互相看了看,二师兄小声说可能尧君已经被送到合兴王的卧房了。我一听就急了,转身便冲了出去。韩桢及时的上前拦住我,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低声说跟著二师兄走。我也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便老实的跟在众人後面小心的前往合兴王的住处。
这时候正是巡卫换岗的时候,王府内的下人又大多聚集在酒宴上伺候宾客,所以一路几乎畅通无阻的到了合兴王的院子。
隐蔽在一人多高的院墙黑影里,二师兄往前门去查探,袁师父踩在大师兄肩膀上从墙头露出一双眼睛查看院子里的情况。只听院内传出一阵说笑声,一个是年轻女子,一个像是个老太监。
不一时二师兄回来,袁师父也下了地,指指院内,伸出八个指头。二师兄指指前面的院门,伸出四个指头。
袁师父挥了下手,指指我们身後院墙里伸出枝叶的一棵树,我们便跟著袁师父退过去隐蔽在树影里。几人将头凑在一起,袁师父指指他自己,指指韩桢,扬手指指院子,韩桢点点头。袁师父又指指大师兄,指指前面的院门,大师兄点点头。最後袁师父指指二师兄,指指通往前院的路,二师兄点头。
分派完之後,袁师父朝几人一挥手,便要反身爬墙。我急忙伸手拉拉袁师父的衣角,指指我自己。袁师父看看我,犹豫了一下,指指墙根。
让我蹲墙根?
我睁大了眼睛,袁师父他们不再理会我,各自前去做分派给自己的任务。待袁师父与韩桢趴在墙头上找好方位,朝躲在前面墙边准备行动的大师兄一挥手,三人便瞬间齐发。
只听院子里传来“嗖嗖嗖,啪啪啪!扑通!扑通!……哗啦……”一阵不大的声响,而後袁师父转头朝我低声说:“进来!”说罢纵身跃入院中。
跟著袁师父跳进院子里,看到大师兄正将守门的几个侍卫拖进来扔在墙边。
廊下与屋门前的几个侍卫都躺倒在地,一旁的凉亭里一个老太监与一个年轻妇人趴在桌上,桌上放著酒菜,碰掉在地上的酒杯往外淌著酒。
“他们都死了麽?”我紧张的小声问。
“进去看看宁尧君在不在!”没人回答我的话,只有韩桢低声说了一句。
听他这麽说我立刻将这些人的生死问题抛在脑後,一溜烟进了屋,袁师父他们紧护在我身周。
71 意外收获
发文时间: 3/27 2010 更新时间: 03/28 2010
屋内灯火通明,却没有人。袁师父指指里屋的门,我便来到里屋门前。刚想推门,袁师父却拉住了我,用手指点破门纸看了看。
“没人?”袁师父转过头奇怪的说。
怎麽会没人?
我焦急的推开屋门进了屋,忽觉一股劲风从门後向我袭来。扬手一挡,一件东西一晃便要落地。袁师父手疾眼快的伸手接住,原来是个青瓷花瓶。
不等我转头去看,眼前又是一道寒光,一把短刀向我刺过来。我伸手抓住持刀人的腕子,定睛一看,刺我的人正是尧君!
“尧君!是我!靖琪!”我急急的低声说,伸手拉下蒙面。
尧君睁大了眼睛,气息不稳的说:“靖……琪……?”
“尧君,你这是怎麽了?”我心惊的看著尧君嫣红的双颊,迷离中带著混乱和炙热的眼睛,微颤的身子上衣衫凌乱,被扯开的前襟中一道道泛著血丝的抓痕。
“靖琪!”尧君瞪圆了眼睛,松了手里的短刀,一把抓住我的双肩将我按在墙上,身子逼过来抵住我的身子,在我脸上脖子上一顿乱亲乱咬,双手不停的撕扯我的衣服。
“尧君!尧君!你怎麽了!别这样!”我惊慌的抵挡著尧君的双手,眼睛看向被尧君的举动惊愣住的几人求救。
“他被灌了淫药!”袁师父忽然说道,上前扬手向尧君的後脑砍了一掌。
已经扯开我前襟的尧君全身一顿,翻起白眼昏倒在地。
“这个该死的合兴王!竟然灌尧君喝淫药!”我恨恨的说著,整理好衣服。忽觉一道寒气掠过我向地上的尧君刺去,我想都没想立刻扑到尧君身上,那道寒气便停留在我的後脑处。倏然转头,只见一脸森然的韩桢手持长剑指著尧君。
“韩桢!你干什麽!”我後怕的低喝道,身上惊出一层冷汗。
“为王爷除害。”韩桢冷冷的说。
“想动尧君,先杀了我!”我瞪著韩桢说道。
“好了!你们别吵了!快走吧!”袁师父实在是受不了在这个紧要关头我们却在这里争执,站在我们中间低斥道。
正在这时,二师兄忽然从院外跑进来急急的说:“巡卫换完岗了!正有一队巡卫朝这边来!我们快走!”
韩桢闻言立刻收剑入鞘,我急忙拉起尧君的双臂反身将尧君背在背上,站起身道;“我们走!”
出了屋子,二师兄不让我们走正门,示意走屋顶。可我背著尧君,根本就跃不上去。袁师父知道我的斤两,伸手抓住尧君扛在肩上,说道:“走!”而後纵身上了屋顶。
在大小屋脊上急速纵跃,在经过合兴王的一处书房时,忽见远处拱门下转进来两个人。袁师父脚步一顿,转身伏在屋顶背光一面的房瓦上一动不动。我们也纷纷跟著袁师父伏下来,只听那两人一边低声说话一边往这边的书房走过来。
“王爷,那清虚宗素来阴阳不定,您就不怕将来他不认账?”
“呵呵,忠贤,这个你就不必多虑了,上了本王的船,再想下去可就没那麽容易了。”
二人一边说著,一边来到书房门口。而後是一声门响,“忠贤,你在这里守著,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王爷。”
听到关门声,我心中一动,伸手在周围的房瓦上掀来掀去。
合兴王府的房子盖得真结实,一片松动的瓦也没有。
我在心里抱怨著,干脆搬著手边的一片瓦一用力。只听一声细微的“咯啦”声,这片房瓦被我硬掀开了。袁师父几人惊异的看著我,我向几人抱歉的笑笑。就在这时,一只麻雀飞落在房顶上,“叽叽喳喳”的叫著跳来跳去。
“什麽声音?”屋里的人走到门口问。
“王爷,是一只麻雀落房顶上了,您看。”
“嗯,你好生守著,千万不可让人进来。”
“王爷放心。”
听脚步声又回到屋里,几人才松了口气,全都没好气的瞪我一眼。我缩缩脖子,慢慢掀开房瓦往屋内看。
屋里的桌案上亮著一盏华贵的琉璃盏。一个身穿蟒袍身材微胖的中年人绕到桌案後的书柜旁,将靠墙放著的高几搬开。而後蹲下身子,用一把金光闪闪的小刀将地上的一块尺长的青砖撬开。
原来他就是合兴王,这麽鬼鬼祟祟的干什麽勾当?
青砖有半指厚,下面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凹槽。合兴王将青砖轻轻放在一旁,伸手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盒。一边拂去木盒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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