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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枯荣遗梦 作者:兰色妖子

    右手伸在我面前。我一手执起他的手,一手拿著那金灿灿的护指挨个比对。只觉背後一只手轻轻一揽,我便与宵凌王面对面的贴在了一起。

    2630

    发文时间: 1/13 2010 更新时间: 04/03 2010

    26 这样亲的麽?

    我打了个哆嗦,顿觉脸上和头皮一阵发麻,心里突突的狂跳起来。手中一颤,护指便掉在了地毯上。宵凌王探过脸来附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怕什麽?方才你醉酒时可对本王‘热情如火’呢。”

    这下,我就不止是紧张了,脑袋里“嗡”的一声便是一阵眩晕。背後揽著的那只手猛然一收,将我紧紧扶住,耳边又响起宵凌王调笑的声音道:“本王逗你玩呢,何必这样害怕?”那声音就如一阵轻风,热热的,痒痒的冲进我的耳洞里。那温热柔软的嘴唇似有似无的碰到我的耳廓上,说不出的怪异。

    我不知如何是好的动动嘴唇,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前方的红木柱子,脑子里已经不能思想,只有宵凌王刚才说的那句话不住回荡。

    我醉酒後对他做了什麽“妄为之事”了麽?不能吧?他可是王爷,我哪有本事对他如何?

    “小家夥,别发愣了,再愣著天就黑了,呵呵呵……”宵凌王轻笑著一挑我的下巴说道。

    “啊,是!”我急忙应了一声,弯身拾起那支护指,重又执起宵凌王的手为他戴在中指上。这护指分三环相扣,直盖住了他的半截手指,上面雕著极细的龙纹。从长长的尖锐的指尖与指肚结合处处结出一条细细的金链,连接向护指尾端。金链中间卡著一枚晶莹灿亮的红宝石,在夕阳下烁烁生辉。

    宵凌王见我戴好了护指,便抽回手去将护指放在眼前细细端详,面上带著满意的浅笑。另一只手仍抚在我的背上,毫无放开的意思。我只好忐忑的微垂下头,等他有何吩咐。

    端看了一会,宵凌王斜过眼来瞟著我道:“若要向本王求药,需给些好处才行。”

    好处?我抿抿嘴,微惊的看著宵凌王,不知要如何给他好处。宵凌王只是笑,背後的手掌发力,将我按进他怀里,顷刻间我的鼻尖便抵上了他的鼻尖。

    宵凌王的嘴唇弯起一个奇妙的弧度,眼睛也笑弯了起来。近在眼前的一双黑眸中闪出一种意思,我竟是看懂了。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脑袋里晕乎乎雾蒙蒙一片。我看懂了他的意思,他是让我……让我亲他?

    “快点小家夥,别让本王等急了再改了主意。”宵凌王垂下眼眸,嘴唇一张一合的吐出热气。那热气中带著一丝酒气,还混著淡淡的茶香。

    我用尽力气呼吸,看著眼前那浅淡的紫色双唇直了眼,心似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似的。虽然在来之前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会走至现在这个地步。长这麽大还从没有亲过谁的嘴唇,最多就是小时候亲亲娘的脸颊而已。

    一种奇异的热气忽然从全身蔓延开来,这热气非常的熟悉,烧得我的身子开始发颤。最後这热蔓延到头顶,我便受不了的闭了下眼睛。也就这麽一闭眼的功夫,便觉唇上一热,竟不知怎麽得就亲上了。

    我又闭了下眼,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既然已经亲了,那就亲了吧。只要宵凌王能答应赐药,亲个嘴又能如何。

    这样亲的麽?我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却只是看著眼前的鼻尖,不敢抬眼看宵凌王的眼睛。我们的嘴唇轻轻的贴在一起,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正在我僵硬著身子等待这个亲吻结束的时候,忽觉唇上一股润滑的湿热。那润滑蠕动著扫过我的唇瓣,我便浑身一个激灵。脑中闪出一丝醉酒後的朦胧记忆,这感觉是那样的似曾相识。

    难不成我喝醉後有这样对待他?

    这简直不能置信!

    一定是方才宵凌王故意逗我的那句话让我有了幻象吧……

    “三爷,三爷?您这是怎麽了这是?”

    耳边传来宏儿担忧的低声叫唤,眼前一只手拿著个汗巾在我额上脸上沾来沾去。我一下子回了神,不由自主的伸手挡开为我擦汗的那只手道:“干什麽?”

    “三爷,您今儿可进去了一天啊。瞧您这脸色又红又白的,还一头的汗,难不成王爷他……”

    听到“王爷”二字,我打了个冷战,瞪大眼睛瞪向一旁的宏儿。宏儿吓得立刻住了嘴,一脸惶恐的看著我。跟著来送礼的几名小厮只站得远远的,垂著头不敢说话。我扭过头,看到身後宏伟的宵凌王府的大门。守门官见我回头看,微笑著哈哈腰,说了句:“琪三爷慢走。”

    我恍惚的点点头,脑子有点打结,我是怎麽出的宵凌王府?

    “三爷,咱们回府吧,老爷还等著您的信呢。”宏儿小心的凑过来说道。

    我转回脸来应了一声,便举步往回走。宏儿在身後急忙叫道:“三爷,三爷,马,马。”我没有回头,只摆了摆手,脚下不停,径直往家走去。

    27 接风宴

    看著眼前熙熙攘攘的路人百姓,脑子里不停的回想今天的一切。怀疑自己是不是著了魔,或是被鬼上了身,怎麽记忆总是断断续续的?

    想了半天脑中仍是一团乱,便在心里骂自己没用,而後决定先想起来怎麽出的王府。因为这是至关重要的,是宵凌王对我求药之事的决定。

    想到这里便想起那个吻,不禁脸上一热。原想这亲吻应是留给自己的心上人的,结果却便宜了宵凌王。话说回来,若是能求到娘的药,被他亲亲也没什麽大不了的。想到这个心中稍安,便继续往後想。隐约的想起似乎宵凌王说让我回家等著,只是没有说何时能有结果。看来只走这一趟是万万不行的了。

    还有什麽?还有就是……就是我喝了那杯酒之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宵凌王说的那些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麽烈的酒,若是来日也能弄上一点,是不是可以拿来灌醉尧君……

    哎……

    乱七八糟的想了半晌,最後在心里长叹一声无力的垂下头。因为我忽然发现,我似乎骨子里继承了大哥的好酒与二哥的好色。只是平日里对自己颇有约束,连自己也没有发现罢了。大哥和二哥怎麽说也只有那一点让人烦恼之处,我却都占齐了。这还不算,再加上个爱打架闹事的性子。说到底,来日也能弄上一点,

    我自己倒成了最不堪的那个,难不成爹也是看透了我才会对我如此的不喜欢?

    我就这样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回了府里,待迷糊的走至流云轩门口时,与正出门的柳儿撞了个对脸。柳儿“啊”的一声低呼,抚著胸口退了两步。待看清是我,便急声说道:“哎呀我的三爷,您怎麽这麽晚才回来啊,老爷都问了好几次了,您快去书房回话吧。”

    经柳儿这麽一说,我才想起要去书房给爹回话的。随应了一声,转道往书房走去。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一路上看到丫头小厮们拿著蜡烛挨个点亮游廊檐下的灯笼,见我经过都会行礼问安。

    一路来到书房,见屋里已经亮起了灯,爹的影子映在门上,似乎在担忧什麽。我轻轻敲了敲门道:“爹,我回来了。”

    爹的影子先是一顿,而後急忙说道:“进来!”

    推门进了书房,见爹微皱眉头严肃的看著我。颜诚杰过来见了礼,随出去关上房门。爹捋著胡须等我说话,我便上前两步低头说道:“求药的事王爷允了,只是说让我回来等著。”抬起眼来见爹似要问话,便又说:“王爷没有说何时能有消息。”

    爹思虑著点点头,神色看起来放了些心,随摆摆手示意我出去。刚一转身的功夫,爹忽然说道:“等等!”我闻言停住脚步,转回身等爹的吩咐,只听爹说:“怎麽这麽大的酒气?”

    “呃……”我有些意外,这酒气竟这麽浓麽?都这麽久了,我还站得离爹这麽远,他就闻见了?

    “陪著王爷喝酒了?”爹问道。

    “是,爹,只喝了一小杯。”我回道。

    “只一小杯?”爹挑眉不信,我又回说:“那是郭信德昨日送给王爷的‘剑南烧春’,烈得很……”说到这里我说不下去了,心里祈求老天爷让爹别再问了,再问我可就说不清楚了。

    爹听了只是点头,随抬起眼来说:“行了,你回吧,这次做得不错。”听爹出奇的赞了我,不禁心中一喜。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这麽多年来爹几乎没有说过我一句好话。随又想起今晚要与袁师父接风,便说道:“爹,袁师父今日回来了,孩儿打算给师父师兄们接风……”

    “嗯,你只管吩咐厨房就是了。”爹摆摆手,而後便一脸悠闲的拿起个折子看,不再理会我。

    我低头窃笑,退出书房。门口的颜诚杰见我出来躬身行礼,面上是恭喜的笑意。我高兴的冲他“啪”的打了个响指,便迈著轻快的步子回流云轩。出了书房的院门,守在门口等我的宏儿迎上前来问长问短,知道爹夸奖了我,也是喜不自禁。我只能在心里摇头,这可是被“占了大便宜”後换来的。

    不知是不是爹得了我的回信後心情特别好,晚上给袁师父他们接风时竟送来了两坛好酒与一大盘蟹子。我见了酒便动了歪心思,凑空拉了大师兄与他密谋怎麽灌醉尧君。大师兄说我这小子这麽小就学坏了,肯定是被二哥染的。我不理他说什麽,只问他帮不帮忙。大师兄打趣了我半晌,最後才兴致高昂的点头。

    28 人算不如天算

    待在小厅摆好了酒桌,我命宏儿过去修竹馆请宁尧君过来,而後招呼师父师兄落座。不大会功夫宁尧君一身青衫的进了门,随文雅而又不失潇洒大方的向我们见礼。袁师父见了急忙请他落座,脸上笑出了一朵花,还偷偷凑到我耳边说我有眼光。我得意的瞥了袁师父与两位师兄一眼,便端起酒杯与众人碰了第一杯酒。

    人都说世事无常,或者是人算不如天算吧。本来我是想联合大师兄灌醉尧君的,结果尧君却没事,我们几个倒都喝高了。待第二天醒来,我竟想不起自己是怎麽睡下的。

    起床来洗漱的时候,曲儿送来了一碗药汤,说是尧君给我醒酒补身的。我命柳儿接了,说等用了早饭就去道谢。这边曲儿前脚走,柳儿便将药汤碗放在桌上,而後小脸红红的捂著嘴偷笑起来。我觉著奇怪,漱了口後问她笑什麽。柳儿先说我不许责骂她,我自然是应了,让她快说。柳儿便躲至门口,笑说昨晚我喝醉了,是尧君将我抱回床上睡的。当时我还抱著他不放,直嚷嚷让他陪我一起睡。

    我听得瞪大了眼,脸上顿时火烧火燎的。那边柳儿看著我的神色,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槛,嘴里还支支吾吾的说道:“然後三爷就,就……”

    “就怎样?”我焦急的上前两步,谁想柳儿却没把话说完,一溜烟跑掉了。

    我无语。

    呆愣在门口看著院子半晌,见大师兄一边用汗巾擦汗一边从後院出来,看样子是刚练完功。看见我站在门口发呆,给我打了个招呼,便与二师兄进了厢房准备搬东西往修竹馆去。我急忙追过去问昨晚发生了什麽事,两位师兄齐齐摇头,说他们都喝多了,根本就毫无印象。

    大师兄见我神色有异,问我出了什麽事,我急忙敷衍一句回了屋。先是灌完了那碗难喝的药汤,而後两三口扒完一碗饭,便急急的施展轻功往娘的凝霞阁去请安。反正这时候爹正早朝不在府里,我施展轻功他也不能知道。待到了娘的屋门口,却被大丫环淑纹拦住,说娘还睡著没起,让我晌午再来。

    我心里著急,马不停蹄的转身往修竹馆去。到了修竹馆门口却站住了,脸上一阵火热的不敢进门。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去找柳儿宏儿逼问出昨晚到底什麽事才好,便又转道回了流云轩。

    走到院子门口碰上搬东西的大师兄和二师兄,便问他们见著宏儿柳儿没有。大师兄说他们在屋里说悄悄话呢,我听了便轻手轻脚的过去想听听他们说什麽。走至上房的窗外,听到里面柳儿与宏儿靠著窗子小声说话。我悄悄弯下身子,耳朵贴在窗上,只听里面柳儿说:“哎,你不知道,方才我差点说漏嘴呢。”

    “哈哈哈……幸亏你没说出来,不然咱们三爷可就没脸见人啦!哈哈哈……”

    “就是说啊,咱们三爷脸皮太薄,心又高的很,真让他知道了还不定谁倒霉呢!”

    “那还用说,自然是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倒霉咯!”

    “哎,说的是呀……”柳儿最後叹了一声,二人便没了言语。我心里“咯!”一声,大叫不好,看来昨晚上我肯定对尧君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了。随想都没想的直起身来推门而入,把靠在窗前说话的二人吓得是面无人色。

    “三,三爷,您,您……”宏儿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

    “宏儿,你给我过来!”我瞪著宏儿恶狠狠的斥道。柳儿是女孩子,我自然不好找她的不是,只有对宏儿下手了。

    宏儿吓得腿一哆嗦,脸上立刻现出苦相,可怜的说道:“三爷,您,您就饶了小的吧……”

    “马上给我过来啊,别让你爷我发火!”我威胁的说了一句,转身便往外走。听到身後一阵不稳的脚步声,看来宏儿还是没胆抗我的命的。

    29 无比委屈

    来到後院,见袁师父也没在,脚步声,

    想是已经练完功回屋歇著去了。随将宏儿唤到假山後站定,抱起双臂瞪著他问:“昨晚我到底把尧君怎麽了?你给我说清楚,不然看爷我怎麽罚你!”

    “三爷,三爷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真的不知道……”宏儿都快哭了,腿一软便跪了下来。

    “你若是不说,今儿我就跟大奶奶说赶你出府。”我缓下表情悠哉的说:“反正府里的小厮多得是,爷我随便就能找个听话的来……”

    “三爷!三爷!我说我说!”宏儿一听我要把他赶出府就急眼了,不等我说完便大声说道。见我停了话头等他说,他掬起衣袖擦擦脸上溢出的眼泪,压低声音小声说:“昨晚上三爷喝醉了,宁公子将三爷抱到床上睡。三爷抱住宁公子不让他走,吵著让宁公子陪寝。本来宁公子只是哄著三爷睡下的,可三爷毕竟是习武之身,力大无穷,一把将宁公子翻身压倒,然後……然後……”

    说到这里,宏儿的脸忽的涨得通红,与柳儿一样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我的心倏的提到嗓子眼,瞪大眼睛斥道:“说啊!”

    宏儿一哆嗦,胆怯的看了我一眼,急忙又低下头,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然後三爷就……就按著宁公子亲嘴……”

    “闭嘴!”“纭钡囊簧闷响,我一拳捣在假山上,假山顿时一阵轻颤。宏儿吓得“哇”的一声哭起来,一边磕头一边说饶命。

    我瞪著宏儿说不出话来,觉得体内的那股无名之火又烧灼起来。跟宵凌王怎样亲近都好,那是迫不得已。可尧君却不同,他是我颜靖琪看上的人!

    没想到昨夜醉酒之後我竟对他作出那样的事来,这与二哥那贪淫的行径有何不同?尧君会怎麽看我?他会不会讨厌我?

    不过……真是太可惜了,竟然亲了尧君却毫无记忆……亏死了亏死了亏死了……

    “三爷,您这是怎麽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传来,我一愣,回神看到宁尧君不知何时站在了假山旁。我吃惊的睁大了眼,往後退了两步。宁尧君也吃惊的睁大了眼,却几步走上前来抓住我的腕子,一只手贴上我的额头道:“三爷,你的脸色不对,太过红了,快随我回屋,我给你看看。”说罢,拉著我转身就走,嘴里吩咐道:“宏儿快别哭了,去给三爷打盆凉水来,带上两块手巾,你家三爷不妥了。”

    宏儿闻言立马不哭了,急忙站起来用胳膊抹著脸答应著跑出去了。我目瞪口呆的任宁尧君拉回屋里,在小厅的榻上坐下,而後将我的手放在矮几上垂目诊起脉来。不大会功夫,宏儿和柳儿一个端著茶水一个端著面盆进来。放好之後,二人又很有默契的行礼退下,并关上房门。

    我终於回了神,努力平复下情绪,随小心的偷眼瞧著宁尧君的神色。宁尧君眉头微蹙,唤我换一只手来,我便老老实实的给他另一只手。待两只手都诊完一遍,宁尧君松了口气道:“三爷,你脉象不稳,内腑微虚,内火旺盛。这两日是不是嗜酒了?”

    “呃,嗯。”我蔫蔫的点点头,宁尧君却无奈的摇摇头,道:“三爷年纪尚小,切不可如此嗜酒,对身子损毁颇大。”说罢,起身过去湿了手巾,回来把我按倒在榻上,将冰凉的手巾敷在我的额上。我心里忐忑,小声说道:“尧君,昨晚……”

    宁尧君听我提起昨晚,立刻打断我道:“三爷,昨晚你喝醉了,不必提了。”说完便起身就走。我急忙抓下额上的手巾一骨碌下了榻,追上去叫道:“尧君!”

    宁尧君闻言在门前定住身子,慢慢的转过身来,神色冷淡的看著我道:“三爷有何吩咐。”

    我动了动嘴唇,随手将手巾扔进面盆里,走过去说道:“尧君,你别总将我看做小孩子,过了年我就十五了,就可以娶亲了。”

    宁尧君垂下眼来没有应声,只是往後退了两步。我急忙上前两步说道:“尧君,我……”

    “三爷,尧君只是一介布衣百姓。”宁尧君的表情更冷了,又往後退了两步,身子抵在了门上。

    这不软不硬的拒绝让我心中如五雷轰顶。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就那麽一眼便喜欢。从没有想过被拒绝,而且是这种连话都不让说出来的拒绝。心里升腾起一股怒气,一股倔强,大跨两步逼至宁尧君身前,仰起脸看著他低垂的眸子。忽然觉得一阵酸楚,一阵委屈,眼睛便湿润起来。原来宁尧君竟比我高出这麽多,即使我踮起脚尖也够不著他的嘴唇。

    我们兄弟三个只有我最矮,大哥二哥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比我高出许多了。终於知道府里的人为什麽背地里都说我生错了,原并不单单因为我的相貌,还跟我个头太矮有关系。

    30 一条汗巾

    宁尧君似是发现我的不对头,终於抬起眼来看我。随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表情变得慌乱起来,扬起手无措的说道:“三爷,三爷,你别哭啊,小人不是那个意思……”

    “那,那你是什麽意思?”我无限委屈的歪著头,用控诉的眼神盯著宁尧君说。只是声音有些不稳,让我觉得很是丢脸。

    宁尧君张著嘴半天没说出话来,两手犹豫的要伸不伸的样子。我感觉到眼泪似乎马上要涌出来了,立刻转身过去用衣袖抹了把脸。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看到我流眼泪。

    “唉,三爷,尧君知错了,三爷莫怪。”宁尧君叹了口气,走过去拿出盆里的手巾拧干,过来轻轻搬过我的肩膀,给我擦了擦脸。他脸上扬著无奈的笑容,眼神却暖暖的,特别的温柔。我有些发傻,搞不懂尧君为何忽冷忽热的。

    “三爷,你现在年纪还小,有些事需大些才能明白。”宁尧君温言说著,拉著我回榻上坐下。随坐在我身边握著我的手道:“兴许你只是因心中孤单,亦或许是大人对你太过严厉,所以才会……”

    “尧君,不是的。”我摇摇头打断了宁尧君的话道:“我,我……”

    “三爷,尧君还要在府上常住,凡事不易操之过急。”宁尧君轻轻的说著,扬手轻抚了一下我的脸颊。这种温柔立刻让我心跳加速,春心萌动。随直勾勾的盯著宁尧君的嘴唇,再次在心里大喊可惜,为何昨晚的那个吻我竟毫无知觉呢?

    心中对那双唇的渴望让我无意识的往前探著身子,……”  “三爷,只盯著那丹红粉嫩的嘴唇靠了过去。忽的,宁尧君伸手撑在了我胸前,微皱起眉头垂目看向我的前襟,问道:“三爷,这是什麽?”

    “嗯?”我疑了一声,低下头去看。宁尧君捏起我前襟里露出的一个布角,缓缓拉出宵凌王给我的那块浅蓝色绸缎的汗巾,上面绣著五爪巨蟒戏金莲。

    “这是……”宁尧君提著那汗巾,脸上的笑容落下,神色疑惑中带著不善。

    我不明所以的扬扬眉,说:“这是王爷给我的汗巾。”

    宁尧君抿抿嘴唇,脸上现出了然的神色,不屑的将汗巾扔在榻上,淡淡的说道:“原是这样的。”而後也不再理睬我,站起身一阵风似的出了屋门走了。

    “哎!尧君!尧君!别走啊!”我急忙追了出去,却只看到宁尧君转出拱门走了个没影。随奇怪的挠挠头,慢慢回了小厅,坐在榻上捧著脸想不明白。本来好好的,怎麽尧君忽然就生气走了呢?我哪里说错话得罪他了?

    “三爷,宁公子怎麽气呼呼的走了?”见宁尧君走了,柳儿才从院子里进来,一脸不明白的问。

    “我哪知道,忽然就生气了,本来还好好的。”我无奈的说著,用手指戳矮几。柳儿撇撇嘴,瞅见榻上的汗巾,便走过来提起汗巾问道:“好漂亮的汗巾啊,三爷,这是哪来的?”我斜了一眼汗巾道:“王爷给我的。”

    “哎呀我的娘!”柳儿吓得一哆嗦,松手扔了汗巾,却又小脸发白的赶紧又接住,小心的将汗巾捧在胸前道:“我的爷,你怎麽会有王爷的汗巾啊?”

    “废话!还能是偷得不成,自然是王爷给我的。”我不耐烦的说。

    柳儿一双大眼睛鬼鬼的转了转,问道:“三爷,宁公子是看到这汗巾生气走了麽?”

    “是啊。”我有气无力的回道。

    “扑哧……”柳儿捧著汗巾笑了出来,道:“三爷,若是宁公子身上有姑娘送的汗巾,你会怎麽想?”

    “那怎麽行!”我噌的站起来瞪起眼睛大声说。

    “那不就是了。”柳儿一脸我很傻的表情说道。

    “咦?”我似是想到什麽,问道:“你的意思是尧君是看到王爷送我的汗巾才生气的?”

    “我的爷,您还没有傻透呢!”柳儿得意的说,忽然发觉不对,急忙捧著汗巾往外跑,嘴里说道:“爷,我去洗汗巾去,您有事招呼丫头们做吧。”说著便跑的没影了。

    “切,跑得倒快!”我笑斥道。这丫头竟敢说我傻,再多呆一刻看我怎麽收拾她!

    不过,尧君看到王爷送给我的汗巾会生气,是不是说他对我也……

    3135

    发文时间: 1/16 2010 更新时间: 04/03 2010

    31 大雪

    我捧著脸乐滋滋的想著,不经意看到对面桌上的面盆,便下了榻捞起手巾拧干,回到榻上躺下,将手巾敷在额上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时候,柳儿端著碗黑乎乎的药汤进来,说是尧君给我熬的败火药。我高兴的接过来灌下肚,忽然想到娘说的多喝鲜奶可以长个,便嘱咐柳儿说今日开始每日早晚给我准备一碗鲜奶。

    柳儿闻言嘴里答应著,看我的眼神却很怪异。我知道是因为我素来不爱喝那东西,如今忽然让她准备,她自然是会奇怪的。

    本来我以为万事大吉皆大欢喜了,娘的药有了著落,尧君也对我有意,可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却并不好过。先是尧君一直躲著我,即使躲不过对我的态度也是非常冷淡的。我就很想不通,不就是为了个汗巾子嘛,至於一直跟我闹别扭麽?

    还有就是宵凌王那边,自那日之後竟再也没了动静。爹著急,每隔个几日便催我去趟王府。我也听话的去了,可全被守门官给挡回来了。

    这是从没有过的事。自我第一次独自去宵凌王府请安以来,即使宵凌王不在府中,守门官也不会挡我,只会让我进去等著。若宵凌王出远门,爹那边就会有信,会不再逼著我去。可这回却不然,都一个多月了,我一次都没能跨入宵凌王府的大门。这让我自己心里也很是不安,心想难不成那次我还是得罪了宵凌王?不可能啊,我可是都依著他了,并没有驳他的面子啊?

    转眼间天便冷下来了,十二月初二那天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上个月的时候零星的也下过几场,可都是飘得小雪花,下得也不久。这场大雪连著下了四天,让本来已经可以下床走动的娘又躺回了床上。爹因此大发雷霆,把我叫到书房给了一顿竹鞭。借口自然是我得罪了宵凌王,害的娘没药医治,说我是个扫把星等等。

    其实我知道爹是心疼娘,心里有火没处撒,拿我发泄的。毕竟大哥支持家计,二哥又上了太学,府里可以说只有我一个是闲人。而且兄弟三个只有我习武,也只有我皮厚不怕揍。爹并不是因生我的气才打我的,若是真生气了,就直接把我拉出去扒了裤子打板子了,那才叫真正的挨打。他自己用竹鞭打我,就是想著这样不会把我打坏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就是那个最倒霉的,是爹的出气筒。

    孟梓先生也很头痛,娘又病倒了,而眼看又近年关,先生还想回家过个年。可是娘病成这样他又於心不忍,他不能扔下娘这个重病之人回家。

    本来为娘的药和娘的病就够发愁的爹,见孟梓先生想回家过年,这火气便又顶起来了。所以,我就又被叫去书房挨了顿打。好在如今天冷,身上都穿得厚,爹又只是个文人,用竹鞭打我也不会觉得太痛,只要挨打的时候护住脑袋就行了。

    这次爹憋足了劲,直打了我一个多时辰。最後林姨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壮著胆子挡在我面前劝爹歇歇,别再把自己累坏了。我抱著脑袋跪趴在地上偷笑,还是第一次听说打人也能累坏了的。不过爹可能真的很累了吧,便气喘吁吁的骂著我停了手。

    待出了书房的门,便只能听到林姨娘好言安慰与爹的气喘声。我估摸著爹可能已经没力气骂我了吧。随蹦了几蹦,没感到身上有什麽不妥,便轻轻松松的回流云轩。

    道上的积雪已经被下人们清扫过了,在两旁的墙边堆起来老高。宏儿见我出来赶紧为我披上棉斗篷,而後一边询问一边跟著我往回走。路过修竹馆的时候,瞥见宁尧君提著药盒正要进门,看见我便站住了。我想了想,并没有停下。这些日子他一直躲著我,我也倦了,懒得一直追在他身後跑。

    “三爷。”宁尧君出奇的唤了我一声。我顿住脚步,转头看向他。“请三爷屋内一叙。”宁尧君上前两步,侧身相让。我不大想过去,心里堵著口气,便只站在那不动。“三爷。”宁尧君见我不过去,又唤了一声,随走过来拉起我的手便往院里走。

    32 上药

    尧君的手还是那样柔韧,只是很凉。我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拉我的手,有点吃惊的睁大了眼,随转头看著宏儿。宏儿也睁大了眼,指指我的脸却没说出话来。我奇怪的摸摸脸,难不成我脸上有什麽东西?

    宁尧君拉著我一路进了屋,将药盒递给连枝後直上了二楼进了他的卧房。我看著宁尧君的背影心里直打鼓,这还是第一次尧君主动带我进他的卧房。

    一进屋门,宁尧君便关上门,过来卸了我的斗篷挂在屏架上,而後拉著我坐到桌前问道:“是不是老爷又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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