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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萧家系列 作者:叫我小肉肉

    起来,他被吓坏了,好人家出生,从小被教导著礼义廉耻,不容行差踏错的萧先生,被一个乡野村夫在野地里弄成了这般模样,他反应过来,即被弄得崩溃了。

    “好先生,不哭不哭。我是喜欢你才这般对你的。”张阿牛泄了第一次欲,兽性暂时得到了压制,看先生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忙把他搂抱在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舔舔他的泪珠子,亲亲他的眼睛,萧凌远却不依不饶推搡著他道:“你太过分了……我……你这般羞辱我……万一被人见到了……我还做不做人了……为……为什麽要这样弄我的脚……我被你弄得这般脏……以後可怎麽办……”

    他红著脸,在他怀里哭泣著,扭动著身子,一阵阵的馨香往张阿牛鼻尖钻去,捶打他的拳头!得他心又痒了起来,张阿牛悲哀地发现,自己刚射过的,还没来得急放进裤子里的那根东西,又硬了起来,而且好死不死,正好被萧凌远坐在翘臀底下,难过他一扭,自己就有反应。

    这也难怪,他这麽健壮的男人,又是虎狼之年,跟著心爱的人在一块儿,发泄一次肯定是远远不够的,现在又硬了起来,张阿牛的汗已经把那薄薄的衣衫完全打湿了,嘴里安慰道:“先生不怕,这儿我保证没有人会过来,我也是忍不住了……如果我有心羞辱你,就罚我再也不能亲到你的小脚。”他的保证一开始还有点正经,後来便越说越歪,那话里带上了些轻薄的意思,嘴上的亲吻也逐渐咸湿起来,萧凌远的哭劲缓和了一些,注意力也回到了两人身上,他後知後觉地发现,自己臀部下边顶著个硬硬的东西,不是刚才在他脚上乱弄的张阿牛的赤裸著的孽根,又是什麽?

    他顷刻间又羞了起来……心里暗想,怎麽可能那麽快就又……又害怕他又要对自己怎麽样,手忙脚乱地想要爬下他的腿,却被张阿牛一把拉了回来,咬著他的耳珠子,道:“又硬了,先生说该怎麽办好?”

    “你说过出来一次就放我走的!”萧凌远为了保护自己不遭到更深的侵犯,连这种不知廉耻的话都说了出来,可男人在欲望当头的时候说的话能算数就是天大的笑话了。张阿牛是个男人,还是个孔武有力,逮到了心仪的交配对象说什麽都不会让他逃走的强壮男人,他才不会管自己说了什麽根本就只是权宜之计的保证,把萧凌远往麦田里轻轻地放倒,深深的眼眸望著他的猎物,即使萧凌远恐惧到一直要往後退,还是退不出他掌控的范围,被他一下又擒住了双唇,热烈而霸道地亲著他,把他亲得头昏脑涨,舌尖发麻,身子发软。

    裤子被张阿牛扯了下来,白嫩娇俏的臀部直接被放在了麦穗堆上,那种感觉又刺激又难受,萧凌远似乎是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麽他不愿意发生的事情,慌张地用手捂住自己的下体,却被张阿牛挥开了去,双眼直直地望著他一览无余的下体,心口一阵阵发热,宛如看到了什麽美不胜收的景象,完全呆怔在那里,连想要一逞欲望的冲动都暂时压制了下去。

    31(第五发,今天的份完了)

    “呜呜不要看啊……你不要看好不好……把裤子还给我……你个混蛋……呜……”萧凌远今天一天受的刺激实在太大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被人把裤子给扒去了肆意观摩下体,他这一生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落到如斯境地。对於萧凌远而言,毫无保留让人观看自己的下体,就像是把自己最不愿意为人知晓的一面暴露给他人,虽说张阿牛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身子,可上一次他最多才看了一眼,自己便穿上了裤子,那纯粹是误打误撞,不带有什麽情色龌龊的念头。而这回,张阿牛就是冲著要和他做那种事情来的,看他的眼神,简直跟舔了他似的,充满了猥琐不堪的色欲。

    那儿因为被人直直盯著,一直在瑟瑟发抖,萧凌远察觉到自己那根白嫩的花茎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不太理解这是什麽意思,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让张阿牛放过他,不要再这般看著他了。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的下体对於张阿牛而言,是多大的冲击。

    数月前的惊鸿一瞥,只知道先生是个双性之体,并没有仔仔细细地瞧上一瞧,如今分开他的大腿,粉嫩的下体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他的眼前,张阿牛不得不深深感慨,这真是老天的杰作,萧先生怎麽可以生得如此好看,脸好看,手脚好看,连下体都这般好看。

    不说连一根毛发都没有,宛如新生的婴儿般娇嫩的会阴,那根花茎也就是两根手指的粗细,颜色粉嫩干净得很,一看就知道没有用过,甚至连自渎都没有自渎过吧,不然怎麽会粉嫩成这样?玉茎,是神奇的,和普通男子不一样的雌穴,小小的像两片小花苞似的,紧紧地闭合著,羞涩地晃动著,仔细看看,那穴口有些湿湿的痕迹,就著些夕阳的光芒,亮晶晶的,一看便知道这水儿一定香甜得不得了。原来这里就是能承受自己硕大的地方,不知他若是把阳物放在里面,这小花穴会怎麽热情地欢迎他,会不会哭得流了满屁股的水,又会不会被他插得都融化了,无力地夹著他任他为所欲为。

    张阿牛咽了一口口水,心里喜欢得要死,什麽嫌弃,什麽介意,完全是一点点都没有,别说那异於常人的花穴,就连先生的小男根,他都喜欢得不得了。俯下身去含住了干干净净的小东西,张阿牛跟舔儿子喜欢的糖葫芦似的,把小萧放嘴里嘬吸著,萧先生的尺寸对於张阿牛而言一点压力都没有,他用嘴嘬著,用舌头舔著,间儿发出啧啧的水声,只觉得口中的小萧软嫩好吃极了。萧凌远第一次被人弄这儿,还是被柔软炙热的口腔伺候著,嫩茎一阵阵激荡著快感,嘴里嗯啊轻叫著,小嫩茎就快要炸开,整个人都要被炸开的感觉充斥著全身。小处子哪里抵得住这样的快意,才在张阿牛嘴里被吞吐了几十下,白嫩的青芽突然一阵哆嗦,身子里被一阵快感上蹿下跳,一下子腰抬高著,脊柱尾部酥麻不已,待萧凌远反应过来,人生第一次精华就已经被张阿牛吃进了嘴里,还吧唧了几下,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

    “先生爽过了,该让老子的大牛也爽爽了。”张阿牛不顾萧凌远沈浸在第一次人生高潮里,正失神著,连前戏都顾不上做了,抬高萧凌远的双腿,用自己忍耐许久的勃起抵住他即将被自己开苞的,粉嫩嫣红的小花穴,用威武凶恶的头部蘸了些淫水儿,在萧凌远後知後觉的情况下,一鼓作气破入去了里边,真正地占有了身下的男人。

    “啊痛……呜呜痛死了……混蛋……好痛……”直到被破身了,萧凌远才被疼醒,神智因为痛处而恢复,他发现自己现在的姿态,竟然是大腿被人大大打开,下体被人深深楔入,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就已经把肮脏的东西塞入了他最隐秘的私处。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他竟然在这田野之间,毫无心理准备地就把自己的贞操给交了出去,还那麽疼,疼到他几乎整个下体都像被人弄坏了一般。他用仅剩的力气捶打著张阿牛,张阿牛双手要捉他的腿,任由他打也不反抗,只是在他体内没再动,呼了一大口气,哄到:“这第一次疼过,以後便不疼了。不怕,阿牛不动,等你不疼了,我再好好地疼你。”

    这萧凌远的花穴实在是紧得他想动都动不了,自己太久没和人行夫妻敦伦之事,又欲火熏心,竟然忘了纵然是女子,被人开苞的时候也不会好受,而先生这处比女人还要粉嫩较小,自己竟然一下就捅破了他,怪不得他都疼得哭了出来。

    像是要补偿自己的粗暴,张阿牛硬生生地忍著在又热又水的小穴里抽动的冲动,他也不知道怎麽想的,觉得先生既然有那根男人才有的东西,那儿被摸一定会很舒服,伸出手把先生软塌塌的玉茎握在手掌里,轻揉慢撸,不一会儿,他惊奇地发现萧凌远原本疼痛的呻吟声,带著点浪浪的水意,而原本紧得无法让人抽插的小穴儿,泊泊的,竟然涌出了些水儿,滋润和松动著被大肉棒死死插牢的嫩腔,里面像是会咬人一般,一吸一嘬的,让张阿牛爽得失了魂,也不管萧凌远是不是能受得住了,捧著他的翘臀,叫开始干了起来。

    这是最原始,最直接的欢爱方式,把自己粗大的,灼热的巨根楔入在完全没有抵抗之力的小嫩穴中,在里面狠狠地抽插,把里面搅得一塌糊涂,让自己心爱的人被自己彻底地征服,张阿牛到了这个程度,也算是调整到了原始模式,他两只手紧紧地捏著萧凌远的屁股,把他狠狠地往自己下阴处拉扯,那根作怪的阳具因为有了淫水的滋润,轻而易举地便探访到了第一次接受外来访客的嫩穴。粗长又坚硬的阳具在没有阻碍後,重重地往花穴深处捣干著,享受著小穴不停吐出的淫水的滋润,享受著穴腔不时受不住一般地收缩和挤压,享受著萧先生咬著手指,还是无法自制的淫叫声。

    是的,那不再是痛苦不堪的叫声,而是被自己h到了爽处,懂得和男人交欢好处的叫声,张阿牛欣喜地发现萧凌远的玉茎在自己的抽插和手的抚慰下又站了起来,穴儿里的水越来越多,两人的结合处黏黏腻腻的简直不像话。

    “先生,你是不是很舒服?被阿牛干得舒服?是不是?”他边使劲顶弄著柔嫩的花心,边套弄著颤颤巍巍站著的青芽,问出淫靡不堪的问题,让萧凌远咬著手指淫叫的同时,根本无法分出心来回答那麽不知羞耻的问题。

    他该怎麽回答?难道说,他一点都不疼了,下面被这男人捣得很酸,很舒畅,整个下体都在发麻,比刚才在这男人嘴里出了精还要舒畅,像飞到云端一般轻松的感觉?不,他说不出口,只能死死地咬住手指,就是不肯承认张阿牛的质问。

    可他不承认并没有关系,他的身子已经彻底地对男人的征服投了翔,粉嫩的玉茎在抽插间晃荡著脑袋,上面倾泻出了一些些透明的淫水,下体的交媾声已经大到他捂著耳朵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萧凌远感觉自己就要疯了,鼻腔里是张阿牛男人味十足的汗味,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辛辛苦苦,满头大汗地在自己身上耕耘。可耻的下体一个劲地冒水不说,还随著抽插,越来越轻松,越来越酥麻,穴心被凿得酸的不得了,不知道为什麽那麽硬的东西都能戳进他私密的身体内部,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侵犯。

    咬在嘴里的手指根本阻挡不了随时泄露的叫声,他知道这叫声根本就不好听,简直就像不知廉耻的妇人才会发出来的声音,可是他忍不住。眼泪哗哗地往下流著,听著麦田里的蟋蟀和鸟叫声,仿佛许多动物都在窥伺著他被人破了身子,还叫得如此不要脸面。

    萧凌远的心纠了起来,又难受又舒畅,那感受太过复杂,不是他现在有力气去判断的。穴腔在一个劲地收缩著,像是要把男人吃得更深一样,一旦滑嫩的穴心被捣干到,身子就会一个激灵,舒爽得连被男人舔个彻底的脚趾都会蜷缩起来。他没有办法了,呜呜咽咽地哭著,想哀求男人轻一点,听张阿牛粗哑著声音道:“别咬手指,抱著我。”

    抱著他,就像得到了生命的依附,他不用再惧怕任何东西,只要依靠依赖著这个狠狠侵犯他的男人,什麽都不用思考,也不用担心礼义廉耻,萧凌远瑟瑟地伸出了胳膊,圈住张阿牛雄壮的肩膀,碰到他硬硬的腱子肉,嘴里也忘了呜咽,无意识地便柔柔地唤了一声:“阿牛哥……”

    张阿牛被这一生叫唤弄得欲望大炙,天哪,先生竟然叫他阿牛哥,这可是只有在他梦中才能听到的称呼,就像做娘子的叫相公一般亲昵,张阿牛只觉得肉根又比方才更硬了,又重又狠地往萧凌远花穴里钻顶,这下可害苦了萧凌远,他手抱著张阿牛,没有东西堵住嘴里的浪叫了,娇嫩的花穴又被惨烈地欺负著,里面被磨得好热好烫,一直在酥酥地抽搐著,从外到里,无一不颤抖得没了个边际,嘴里大声叫著:“39286;过我,阿牛哥,轻些……好难受呜呜……阿牛哥……”

    这称呼越叫越顺口,仿佛叫著这个男人的名字,便能舒缓被他带来的快意和燥热一般。疯狂收缩的穴径已经痉挛了,把张阿牛的东西牢牢嘬著,快意从下至上爆发开来,萧凌远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一瞬间浇灌出了多少淫水,烫烫地打在张阿牛的肉根上,又随著他轻轻的两下抽插带出了穴外,流淌到了金色的麦穗间,把萧凌远屁股下那一块麦田弄得湿漉不堪。

    “先生,你夹得我的大牛爽死了,呼呼……老子真喜欢你,好想一辈子都这麽干著你……”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张阿牛抬起他的双腿,却看到他们交欢部位的下面湿成那样,想来全是萧先生的淫水,不,应该还有刚才把他开苞破处後流下的处子之血,不知道被淫水和处子血浇灌的麦子,过些日子会不会收成更好。可是如果有人吃了这些麦子,可不就是吃了他宝贝先生的爱液麽?这如何可以!他还没吃到呢!

    浓浓的,不知所谓的嫉妒窜上了张阿牛的心里,纵然萧凌远刚被他弄到了高潮,整个人酸软无力著,他还是毫不留情地往花心不断操干,听著萧凌远气若游丝的闷哼声,最後狠狠地顶在了花心深处,亲上萧凌远的嘴争夺他本来就为数不多的空气,一抖一抖地,在他的穴腔里射满了浓浓的精水。

    这是他第一次把自己的子孙精射在萧凌远体内,萧凌远默默承受著这般烫热的浇灌,身子里烫得不行,小腹又是一紧,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也射出了一些寡淡的阳精,把两人的身子弄得更脏了。

    情事总算结束的时候,天已经漆黑不见五指,张阿牛用自己的衣裳帮已经昏过去的萧凌远擦拭了下身子,又帮他好好地穿上衣裤,打横抱起他的身子,心想自己这真是太过分了,荒郊野外把先生占了不说,还把他弄昏了。不过男人嘛,对於自己体力勇猛把心上人弄得欲仙欲死,最後体力不支昏厥过去,还是十分有成就感和得意的。他温柔地把萧凌远抱在怀里,让他贴著自己很紧很紧,一边想著不知道先生醒来会怎麽打他骂他,一边一点都没对自己今天的举动後悔,他用实际行动占有了萧先生,他已经是自己的人了,从此再也没有机会跟别人跑了,即使他只是个乡村屠夫,那也是他的男人,他的相公。这个认知让他轻松欢快地哼起了歌,把萧凌远抱到自己家,才发现自己儿子还在家呢,顿时就傻了……

    “爹,你总算……咦?你怎麽抱著先生?”

    “额……这个……你先生不舒服……我……我把他带来家里照顾……”

    “先生不舒服了?要不要我去找大夫来帮先生看一看。”张大宝自从改邪归正後,对萧凌远的关心比对自己老爹关心得还多,他焦急得问道,还要探手来摸萧凌远的额头,张阿牛怎麽可能让他碰到自己的先生,忙避开道:“没什麽的,先生只是累了。不过儿子,咱家就一个床,我总不能让先生睡地上,你今天就去你表哥那睡吧?方便我照顾先生。”

    为了把儿子赶走,张阿牛吹牛吹得行云流水,张大宝太关心萧凌远,还真的信了,虽然不怎麽想跟那坏表哥一起住,但还是先生的身子要紧,於是点点头道:“好吧,我去村长家睡,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先生啊。”

    等儿子抱著他的小枕头走了,张阿牛把睡得迷迷糊糊的萧凌远放在床上,亲了亲他的眼睛,心情好得不得了。儿子弄走了,媳妇儿弄来了,今天简直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啊。

    咧嘴笑著,他呼一下吹熄了蜡烛,爬上床去,搂著他新进门的媳妇儿,在被窝里一起睡上了。

    32

    萧凌远已经许久许久没睡得那麽沈了。初次过度的性事几乎消耗了他所有的气力,即使这种程度的交欢对张阿牛而言只是浅尝即止,囫囵吞枣,还不够他品足味道的。

    他一夜无梦,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正被张阿牛当宝贝似的死死抱在怀里,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承受著他打著鼾时一起一伏地颤动,纤腰被他铁臂圈著,整个贴得没一丝空隙的姿势,让萧凌远一瞬间就热了起来。

    萧凌远上身还穿著昨天的衣裳,不消说,经过折磨一番折腾,肯定已经皱巴巴,不能看了。上身衣冠不整,比起下身来,却还是好上不少,因为他的下身此时竟然只著了亵裤,大腿光光的,和张阿牛同样光裸的,坚硬结实的大腿纠缠在一起,有些汗黏黏的,被锁得牢牢的。

    身子还一丝一丝地疼著,尤其是那个不能说出来的地方,即使是酸疼得快要感觉不到了,仍然能被察觉到一定是不干净了,湿湿的,黏答答的过分,甚至连亵裤都是脏的,没一点干爽的模样。昨天受到的折磨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袭入他的脑海,他,清清白白,连瞧都没被外人瞧过的身子,竟然被张阿牛这混蛋光天化日之下二话不说地就夺了去,不顾在那种地方随时会被人瞧见,也不顾他一而再再而三摇头说不要,那般不容分说地强占了他,害得他现在浑身都痛,痛得要死。

    而这个罪魁祸首,现在睡得香甜无比,用占有的姿态搂著他,打著满足的鼾,比牛打鼾还要响亮。

    萧凌远简直欲哭无泪了,他尝试著动了动身子扭出男人固若金汤的怀抱,可这身子的酸楚牵一发而动全身,稍稍动了一点就疼得他直皱眉,而男人发现自己怀里东西不安份,咂了咂嘴,含含糊糊地嘟囔了句什麽,然後把他搂得更紧更无法动弹了。

    「放,放开我……」声音沙哑到不可思议,让萧凌远怀疑昨天自己究竟是叫了多少不堪入耳的话,才能把嗓子给叫哑。他又羞又恼,更恨那张阿牛了,张嘴就在他最方便啃到的肩膀处狠狠咬了一口,把张阿牛瞬间给咬醒了。

    「哎呦,怎麽了这是……」从酣睡中疼醒,张阿牛脑子还糊涂著呢,睁开眼睛,发现这天还没亮,而怀里搂了个人,看手感,肯定不是张大宝,一下子愣住了。

    要说起来,没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怀里搂的人是他昨天刚吃进嘴里的萧先生也不能全怪张阿牛,他这五六年里,都是跟儿子一起睡的,如今搂了个显然不是孩子的对象,又是在人睡得最昏沈的寅时(注1),根本就没那本事联系到自己昨天做的好事。

    他起码傻愣了半炷香的时间,连滚带爬地起来点亮了蜡烛,看见床上的萧凌远已经裹著他的薄被在床上发抖,立马什麽都想起来了。

    张阿牛先是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心里骂道:好不容易把人给拐回来一块儿睡了,自己竟然睡得跟死猪似的,萧先生昨天刚被自己破身,肯定不舒畅呢,自己也不注意照顾著些,怪不得他气得要把自己咬醒。

    他睡意全无了,手忙脚乱地爬回床上,把他的被子扯掉,换上自己的身体包围著他道:「怎麽了嘛,这麽一大早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他浑身都不舒服,听到他的声音更不舒服!萧凌远身子难受,心里又委屈,把他折腾醒就是不想让他一个人睡得舒畅,而自己独自受著苦楚。如今得偿所愿,又陡然後悔起来,他根本就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该怎麽张阿牛说话,更何况他现在的声音根本是不能听的,还不如让他就睡著,自己偷偷摸摸地爬起来走掉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我的好先生,你哪里不痛快倒是跟我说啊,快别抖了,是不是昨天我弄你弄得太重了,我帮你揉揉?」

    张阿牛问了没人答他,他一病急乱投医,当真伸手去撩萧凌远的下半身,惹得萧凌远一声惊呼,往後缩著身子,手扯著被子,一脸防备地望著他,活像被男人欺负了的姑娘家,哪还有方才敢咬人的泼辣劲。

    张阿牛暗地里有了些奇怪的联想,恍然间觉得自己真成了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山寨头子,把一抢来的教书先生不问青红皂白地睡了,如今人家醒来这是怕了自己了,漂亮的凤眼里还含著泪水,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著,怎麽看怎麽勾人。

    萧凌远已经退无可退了,他忍受著身子不可言说的酸疼,几乎退到了墙角,可张阿牛就离他一只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被逼到墙角的萧凌远实在是怕他再次兽性大发碰他的身子,那里那麽疼肯定不能被人碰了,而且,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被这个人做了那麽过分事後该怎麽面对他,因为不知道,只能本能地逃避他。

    他摇了摇脑袋,红著脸,眼眶泛红,想佯装著平日里的傲气,却根本撑不起来那样的气势,语带一点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哀求和撒娇:「你,你休想再欺负我……」

    张阿牛手手僵在半空中,心里纳闷,这先生不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被他碰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麽?只能想著,他是初经人事,还不习惯自己的新身份,没把自己当成他的人看待,还有些处子的娇羞呢。

    其实,昨日自己不管不顾在外面就把他给办了,张阿牛很满意自己的做法。按先生这别扭的脾性,被他办了尚且还一脸不甘愿,若是他下手再慢点,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甘心地当他的人。

    还有先生的滋味,真是没的说了,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麽满足过,所有想做的事都在先生身上做了,把他射得满满的都是自己的味道,口口声声叫著他阿牛哥,乖乖地搂著他,那滋味真是用什麽言语都不够形容的爽快。

    张阿牛舔舔嘴,难得的对先生对他的恐惧和排斥一点都没惊慌。这样的好心态当然跟他认定了萧凌远已经是他的人有著莫大的关系。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囊中羞涩的村夫在集市上看到块莹润细腻,美不胜收的美玉,他没银子买下,自然是站在边上心惊胆战,就怕心头好被别人抢走,时时刻刻在边上流著口水望著。但如果这块美玉已经是他的了,不管他是以什麽方法得来的,不管多少人嫉妒他,也不管美玉自己愿不愿意跟著他,反正他上上下下都已经是自己的口水,刻上自己的名讳了,该怎麽哄得他心甘情愿,那还不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难得对萧凌远那麽吃定,面上憨笑著,也不逼他,而是诚恳至极哄道:「我当然不会欺负你了,我哪里舍得啊,我这不是怕你身子不爽利嘛。你怕我,我就不过去,你说你要怎麽才会高兴些?要不,我再给你咬两下?你喜欢,就冲这咬,咬重点没事儿。」

    他挺起还留著萧凌远牙印的右肩,指指肩头,当真送到萧凌远嘴边任他来咬。

    萧凌远刚才咬他,纯粹是一口气无处发泄,逮哪儿就咬下去了。现在他送给自己发泄,他反而犹豫著要不要咬了。这头大蛮牛,连肩膀都硬邦邦的, 咬他他可不会疼,自己的牙口反而疼呢。可是这个时候,真退缩不咬了,倒像是认输了的模样,萧凌远当然不甘心了,眼睛一闭又是一口,只是力道当真大不如前,也不知道是心疼张阿牛了,还是闻著他身上的男人味道,连咬人的力气都被弄化了。

    他不轻不重,跟撒娇似的咬著自己,张阿牛心里得意,只管理解成他心疼自己,好心好意地帮他解了围,把人腰抱在腿上坐著,和他面对著面,深深沈沈地望著他,逗他:「先生咬的那麽轻,我可要教教先生该怎麽咬人了。」

    33

    突然就被张阿牛拦腰抱在腿上坐著,和他面对著面,深深沈沈地望著他,逗他:「先生不咬我,我可要咬先生了。」

    言罢,摆正他的脸,逮著他的嫩唇就咬了上去。

    不是第一次被人亲了,萧凌远还是没能习惯这种侵略性的湿吻,自己的口舌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口水湿答答地在彼此口腔里交换著,空气不够用了,身子软软地依靠在他的身上,直到他吻够了,放开了他,他才昏昏噩噩的大口喘息著,显然是被人亲得没了主意,连脖子都是透透的红。

    “好先生,不要怕我。”他边说著,边断断续续,一下一下地不停啄著萧凌远发烫的脸颊,心里的甜蜜和欢喜几乎多得要溢了出来,实在耐不住地表白道:“萧先生,我喜欢你,把你当我娘子这般喜欢。”

    被吻得发虚,还听他这般堂而皇之的说著不要脸的话,萧凌远心中又羞又甜。他知道自己心里是有些喜欢张阿牛的,不然昨天也不会问他是不是会嫌弃自己,还任由他把便宜都给占尽了。可这不代表著他就已经是张阿牛的娘子了,他好歹也算是个男人,就这麽随随便便轻轻松松地答应了他,怎麽想,自己都是失了面子,这让心比天高的萧凌远怎麽受得了,仰头看著他,嗔怪道:

    “你这人……好生的不要脸,自说自话的,什麽娘子,我答应过了你麽?”

    嘿,他答应不答应,不都是自己的人了?张阿牛务实得很,一点不在意先生是否口头上心甘情愿当他的娘子了,但他也知道萧凌远就是个别扭的,不遂了他的心意来,还不知道得怎麽和自己闹呢,於是用胡渣满是爱意地磨了磨他的嫩脸,问道:“那先生要怎样才肯答应?先生只管吩咐,就算要我昭告天下我娶了你,我也是万分愿意的。只是无论如何,我都要定了你当我娘子了,这点,先生你可别跟我再争了,没用。

    两人这般身子贴著身子,不时亲昵地亲吻和碰触著对方,萧凌远身子本就还有些软,又听男人低沈性感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声声细语,口气里满是宠爱的味道,这话里的意思虽说是全依著他的心意来,可是丝毫退路都没有给他留,仿佛就是在宣告他,他是要定了他,没有他说不的机会。

    萧凌远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男人弄到手脚发软,心口发烫,平素自以为豪的淡然全不翼而飞不算。明明最讨厌别人霸道地替自己做决定,但却不反感张阿牛强势,明明连身子都被这混蛋夺去了了,却只是怨他,并不曾恨他。他心里暗暗地怪自己怎麽就这麽没出息,被一个男人这样对待了还有著欢喜甜蜜的感觉,可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他霸道地宣布自己的主权,喜欢他手圈著自己腰,喜欢他结实的身子和好闻的男人味。

    喜欢在他怀里的安心感,和他在一起,自己以後也不会寂寞,不会一辈子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孤独终老了吧。

    他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是对自己毫无反抗精神无奈了,妥协道:“张阿牛,我不许你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别人。”

    “为何?”男人英气的眉一挑,问道。

    “哪有那麽多为什麽,你不是说随便什麽都答应的吗?反正你不许同别人说,不然……”他咬咬唇, 抬起水水的眼睛望著他,毫无气势地威胁道:“不然就把你的舌头割了喂狗,听到没有?”

    这萧先生真是到什麽时候都得逞逞他的威风,张阿牛毫不将他的狠话放在心上,反正被威胁割了舌头喂狗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喂来喂去,最後还不是喂到他自己的嘴里去了。张阿牛心里乐著,脸上却聪明地崩住了,问:“那是不是我不告诉别人,你就答应当我娘子了?”

    一个男人,雌伏在另外一个男人之下,已经是够说不出口的事情了,还要他亲口答应,萧凌远怎麽说得出来?别别扭扭地转过头不看他,紧闭双唇也不说话。张阿牛轻轻掰起他的下巴,逗他:“先生平日里不是最有主意了吗?怎麽这回连个是或者不是都答不出来了?快告诉阿牛,是不是要当我娘子,嗯?”

    太过分了,他没说不,不就是答应了的意思麽!他逼著自己说话,自己就偏不说话,反正不说出来,就好歹还保留著那一点点岌岌可危的面子。

    张阿牛被他的别扭算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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