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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3 章

    夕阳如血 作者:何而安

    第 33 章

    竹桃简单地伺候我梳洗后端上了茶水和小粥又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只是从她进来后便一直仔细在观察着我与万芷兰的神色,想探究出什么,直到退下时依然有些不愿离去的样子。我吃着粥,万芷兰捧着茶,她继续着方才的话说:“虽然你给我的感觉越来越像她,但我心里很清楚你不是她,所以我从未将对她的思念寄托在你身上,我只是觉着,能在宫里头有一个能这般舒坦相处的姐妹,大抵也是我的福,所以我才与你越走越近。”

    我咽下一口粥,“那我曾经问起你为何突然愿与我交好,又越来越亲近时,你为何说‘你越来越像我一个故人了’?”其实这时候我对万芷兰方才的话已经全部相信了,也许这就是一种油然生于心底的信任吧,但这个疑问倒的确在我心底没有消去。

    她笑了笑:“曾经她总能给我一种放下挡在身心周围所有的自我保护安心相处的感觉的,我后来发觉与你相处时也有这种感觉,所以你的确越来越像她,可我从来都分得清你是你,她是她,我就权当又出来了一个能和她一样让我能视作姐妹的人吧……只是,你可还愿把我当姐妹?”

    我抿唇低头微笑:“自然。”

    ☆、流言

    今日又是一个好天气,灿灿阳光已透过窗子照得屋子亮堂堂的。

    我用勺子一下一下搅着碗里的粥,忽然问到:“难道你变真没想过,或许我就是她呢?”我也不知我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这话没走过脑子就直接从嘴里冒了出来,但我没有多想,只瞧着她怎么说。

    她如听了句玩笑话般摇了摇头:“夕儿死的时候那么多人看着,连皇上也亲眼看着……”

    我心中有些惊动,她死的时候,他竟是亲眼看着的!我因着失忆,十几年前的那桩大俞惊案自然也早从我脑子里被抹去,不过在宫里许多年,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了些许,我记得那个因蓄意谋反的姚将军有个女儿跟翊辰曾被皇上指了婚,后来她爹死了,她好像也被牵进了罪里一并被处死了,姚将军的女儿大抵跟那个姚夕儿就是一个人,我忽然觉得有些明白翊辰为何会如此伤心了,自己心爱的女子竟同她爹一起密谋着抢来日本属于他的皇位,她被处刑的时候他有又是眼睁睁看着她死去的,他怎会不心痛。

    如此我竟一时忘了自己一直被心爱的男人视作姚氏替身的事,只顾着感念翊辰对姚氏用情竟如此之深,在她获罪死后这么多年里竟还爱她至此。当然也许是有万芷兰在旁边作伴的缘故才让我暂时抛却了许多痛楚,和她相处时总是有种无法言说的奇效,便是能化去我心底所有的烦闷,心情舒缓许多,这也许就是她口中所说的姚夕儿带给她的那种感觉吧,当然现在也包括了我。

    我与万芷兰之间终究未产生隔阂,这是幸运的。

    万芷兰陪我坐了大半日才离开,锁玉并没过来,看来昨夜的事竹桃与芷兰都未告诉她,她不知道也好,省得为我焦心。

    万芷兰临走时不停地看我,我知道她在担忧我会难过,怎会不难过呢,我爱了这些年的男人,其实一直将我视作他人的替代品,这些年的情爱全是假的,都是假的。万芷兰怀中身孕,为使她心安,我故作轻松地对她笑,只是笑中透出的几分真几分假,她大抵是看得出来的,她亦知我不愿让她烦扰,便装作放心的样子对我笑了笑,但那笑中的意味我又怎会品不出来,她又握了握我的手,才推了门离去。

    常安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竹桃在芷兰走后也旁敲侧击地向我问了些情况,我没想过瞒她,便全然告诉了她,她的反应倒没先前那般震惊,也再未失态,我倒隐隐从中察觉了些许不对,只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本是三月花开的好时节,皇宫却犹如被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雾笼着,不似寒冬腊月的寒冷,却更带着点夏日的热气,忧闷地使人喘不过气来。翊辰最近也似乎格外地忙,基本没有踏进后宫。

    眼看前朝忙着忙着,出了乱子的却是后宫,且这祸事又落到了我头上。

    不知是打哪儿蹦出的传言,说我这个后宫嫔妃跟秦大将军有私情。

    这种事别说搁宫里,不管放哪儿都是个得捂着不能传出去的丑事。宫里虽然人多嘴碎,但上头有着皇上坐镇,谁都得锁牢了自己的嘴,按理说后宫里的事都是被压死在里头的,就算传出去一二,也无人敢谈起,可这次却不同了,当下外头大臣们竟讨论的比宫里还厉害,消息是如何传出去的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朝堂流言四起,说大皇子叶泓安是秦寒的种。

    且不说我与秦寒初次见面时泓安已出生,在他人所知的范围里,我与秦寒的初次相见应更晚一些才对,是在景承七年的江南巡游,不过问题倒也恰恰出在这里。

    传闻几个一起跟着巡游的宫人和侍卫都说秦寒去救我时那慌里慌张的模样就跟去救自己的心上人一般,虽说这传闻归传闻,可当时瞧见秦寒策马而去的不止有那些下人,更有一众嫔妃和皇上。

    说到底,这些终究是猜忌,然而外头不知从哪来的消息顺着这些话又接了下去,说我早在入宫前就与秦寒相熟,有人传似乎在同安见过秦寒,而我恰恰是同安人,照此说来,我与秦寒失踪的那几日里指不定在逍遥快活呢。

    这话说得好生羞耻,且又牵扯了我的泓安,饶是我再不愿理会,也不得不迈出常安宫求见皇上,妄图挽回清白颜面。

    我去时翊辰竟正在审问那几个放出秦寒与我私会流言的宫人,瞧见地上跪伏着的这些人我甚是恼怒,只是还未发作便被翊辰按了下来,他喊了侍卫暂将那几人带了下去。

    我与翊辰四目相对,他看似平和的目光里带着数不尽的猜疑,我的心一阵阵发凉,不知那些人说了什么,翊辰又听了几分,只是他的神色告诉我,疑心已生。望着眼前男子的面容,我张了张口,却感觉喉咙发涩,翊辰盯着我看了片刻,方才缓缓道:“来人,送瑾嫔回去,宣秦寒进宫。”

    谁也不知那日翊辰与秦寒究竟说了什么,只知翊辰当日就下旨削了秦寒兵权,我亦被废为才人禁足于常安宫内,才人本不该有封号的,但我的封号,却依旧被留着。

    彼时□□正浓,随处可见三五蝴蝶围绕枝头翩然起舞,和着暖阳引人入胜,然而这一切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乱打碎。

    当众人正在心底小心翼翼地猜测翊辰下一步会如何处置我与秦寒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时,消失在人们视野数十日的秦寒突然起兵叛乱,战火缭缭,烽烟四起。

    秦寒的突然举兵谋反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但从他仅用半月就直压皇都长安来看,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叛乱,人们记得,秦寒起兵时说了这样一句话:“叶翊辰!你宁信谗言也不信忠臣与枕边人!宠妖妾,提奸臣,如此昏庸无道,你早已不配为大俞天子!”

    这些年里,宫内的情景如何外头不得而知,皇上宠谁爱谁这也不是寻常百姓能操心的,但身为大俞子民,如今哪个当官儿的权势逐渐显赫,众人却都是心有感应的。

    秦寒这个将军在百姓的心里头向来是值得崇敬的,自昔年姚远被捕以及宸王登基以来,朝中带兵打仗的主位便落到了秦寒头上,这些年秦寒立过多少战功大家心里头都有数,且这秦将军从来不是自傲功高之人,有这样一个将领守家卫国,百姓自然乐得安生。

    就如昔年众人对姚远蓄意谋反一事大为震惊一样,如今秦寒真真切切的起兵造反更叫人不可思议,不过当秦寒的这句话传进众人耳中后,终是有人开始在心底犯起了嘀咕,难不成真是皇室昏庸了?

    可这些子东西也早已不能叫百姓再去费心思考,如今战火纷飞,谁还顾得上所谓的善与恶,谁能保万民生活安乐和平,谁就是他们的君主,大家只盼着这突如其来的战争赶快结束。

    外头乱,宫内更是乱,后宫本就无主,翊辰早已被战事缠得就差亲上沙场了,哪里还顾得上后宫的娘娘们。

    我被禁在常安宫内不得出去,哪怕此时此刻外头狼烟四起,守卫依旧牢牢得遵着圣命看管这里,我急得在院中来回踱步,我不明白秦寒为何要这样做,在我心里,他一直是最忠于翊辰、忠于大俞的,他向来行事稳妥,怎会突然如此疯狂。

    夜里头天上的星星很亮,若没有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这样好的时节,这样好的岁月,应是如那点点星光般安逸吧。

    其实也算不得突如其来,有纷扰流言传入宫内,坐在君王宝座上的男人有几个不是疑心重重,翊辰早就对那个在他身边看似忠心稳重的秦将军生了戒备之心,从巡游遇刺到他自己从十几个刺客中毫发未损,从他这些年立下的种种战功到大臣开始对他的参奏,又到如今与我传出私情一事,翊辰削他兵权,便已是对他的警告了。

    而秦寒,早已察觉的翊辰对他的疑心,不知是因此心生怒气还是自傲功高想一夺皇位,亦或是真如他自己所言是皇帝昏庸,总之他便是起兵造反了,当然更有传言说,秦寒放出了一句话:“江山我要,美人我也要,你叶翊辰看不上的,却是我求之不得的。”如此,不论传言是真是假,也不论秦寒指的是谁,更不论翊辰是否在乎,都会更加彻底地激怒翊辰,真假不重要,是谁不重要,他是否在乎也不重要,但作为一个皇帝,怎能容忍这种话落入耳中。

    传言虽是传言,却也有着自己的作用,也许放出这话的人就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并且似乎已经成功了,因为三日后,大俞天子景承帝皮甲挂帅,亲赴战场迎敌。

    我被锁在重重宫墙内,却宛如能听见外头的兵戈战火声,我总觉得如今的日子过得太不真实,前不久还处在繁华安逸的大俞盛世,如今却突然成了烽烟连城的乱世,什么都好像突然变了,在我全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比起后宫众人日夜焦灼的内心,万芷兰的煎熬更甚,我知道她对秦寒隐匿于心的那份情,却不能开口宽慰,我又何尝不是难熬如此,在硝烟战场上对阵的两个男人,谁胜谁败,谁生谁死,无论结果如何,都不是我所愿意见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昨天存稿忘记设置发表时间了ORZ

    ☆、再生变

    这日锁玉来常安宫陪我,说起她前一日去看万芷兰时的事。

    昨锁玉见芷兰脸色苍白且愈发消瘦,知她为战事烦忧,便宽慰道:“咱们的皇上十四岁时就带兵出征,屡战屡胜,更是有用少于敌方一半将士却大胜而归的传奇,这些年虽未亲上战场,但底子总是在的,我相信皇上定会亲自取下秦贼首级,还大俞一片安宁,更为霜姐姐报了这不清不白的污蔑之仇。”

    我没等锁玉接着说下去,便霍然站起身:“你真是这样对娴妃说的?”

    锁玉神色奇怪地点了点头,“是啊,霜姐姐,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昨日我说完后,兰姐姐的面色更加难看,身子也直发颤,她怀着身孕,我见此便赶忙唤燕儿扶了她歇着,不敢再提跟外头战事有关的东西了。”锁玉不安地绞动着手里的绢子,“可是回去后我总觉得哪里不妥,便想来问问你……”

    我缓缓坐下,思量后对她道:“昔年娴妃是头一个嫁给皇上的,那时候秦……敌军首领与皇上也算相伴的兄弟,娴妃与他应该也算是旧识,如今故人成了叛军,只怕娴妃心里头也接受不来,终归是女子,即便昔年故友已成了叛军,想来她也是也不愿见到二者兵戎相见,所以锁玉,往后这些话便别在娴妃面前提了。”

    锁玉若有所思地知会着,我叹息:“其实我心里头也不好受得很,好歹秦寒当初救过我,否则我也早没命了……”

    锁玉拉住我道:“姐姐没听到传言吗?当初那些刺客就是秦寒派去的,一个臣子,妄图管皇帝的家事,他觉得皇上过于宠你是被你妖惑,于国不利,所以趁机除掉你,这就是他所谓的皇帝昏庸?且就是因为他,姐姐可受了不少委屈,如今他做了叛军,不知来日可会牵连到姐姐。”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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