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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 章

    爱情西街 作者:衣向东

    第 10 章

    大妈说,我想你也不会那么做,人家可怜她,她却没一点儿良心,啧啧,人呀做事不能做绝啰,要遭报应呀。

    虽然于静没有承认那个报警的人就是自己,但邻居们还是渐渐地感觉到了一些微妙的地方,聚集在胡同闲聊的人们,在于静从眼前走过的时候,指点着她的后背窃窃私语。普通人的是非观念,常常并不是用对错来区分,他们朴素的情感中,很容易掺杂了对弱者盲目的同情,感性的东西总是多于理性。

    于静的生活中,就多了一份沉重的心理包袱。她甚至说不清这包袱里究竟藏着什么东西,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包袱的重量。

    当然,同情冯某的人,毕竟是少数,有理智的人们对报警的女司机,还是满心的敬重。认识于静的出租车司机,知道行当里的规矩,嘴上并不问那个女出租车司机是谁,只是故意在她面前说,这事换了哪个出租车司机,都会报警的,不报警还让他们坑害咱哥儿们姐妹呀?有的男司机还玩笑说,我就是不知道这个妹妹是谁,要是知道了,请她吃饭,要是她没结婚,就把她娶回家。这话刚出来,就遭到了一边人的嘲讽,说那位女司机要是五十岁的老大姐,长得像癞蛤蟆,你请不请她吃饭?说着,几个人就心照不宣地看着于静,灿烂地笑。

    后来于静才知道,公安局去她所在的出租车公司了解过她的情况,虽然只有几个公司领导知道此事,但很快就在出租车司机当中传开去。很多司机虽然并不认识她,却都记住了她的出租车牌号。每当看到她的车排队等活,谁都不去跟她争抢,还主动谦让,弄得于静很不好意思,干脆不去酒店和车站那些场所拉活了,每天就在大街上转悠。再后来,区妇联找到了她,让她参加“见义勇为”的评比活动。她说,你们找错人了,我不是那个报警的女出租车司机。

    于静觉得自己的生活完全乱了,她找不到过去那种内心宁静的日子了。

    5

    三个多月后,于静仍然是从报纸上得知冯某被判了一年徒刑。那几天她的心情有些低落,总想离开手里的这辆出租车,却不知道自己不跑出租,能去做什么营生。她就在这种矛盾中,打发着日子。

    自从险遭抢劫之后,她每天晚上九点左右就收车回家,而且晚上绝对不跑郊区的路。这天晚上八点多钟,她在闹市区酒楼一条街,拉了一位男顾客。这人坐到了车前的副驾驶座上,浑身一股酒气。她问他去哪里,他把头朝座位靠背上一放,闭上了眼睛说,我也不知道去哪里,随你的便。

    于静刚启动了车,就又靠路边停下来,和气地说,你别随便呀,那我咋跑?总要给我说个地方。

    男顾客说,我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去,让你随便你就随便,害怕我不给你钱?

    不是。但你要说个地方,我总不能满大街乱跑吧?你说,你想住宾馆还是要喝茶?

    想聊天,找一个音乐酒吧,对了,好像有一个“狂欢屋”音乐酒吧,听说里面有陪聊的,就去那儿吧。

    于静想了想,说,你就想聊天?那何必要去“狂欢屋”?我带你去一个茶楼吧。

    男顾客睁开眼睛,问,茶楼也有人陪聊天?

    于静说,茶楼没有,我可以陪你聊,正好我也很想聊天。

    男顾客认真地看了看于静,觉得于静说的是真话,就点头说,也好,你放心,小费我照付给你。

    于静带着男顾客来到她家门口附近的一家茶楼,她每天开车都要从茶楼经过,也跟朋友进来喝过茶,熟悉里面的情况。茶楼服务员看到她带着一位男客走进来,就问他们坐在哪里。于静说,找个安静的小包间,聊聊天。服务员就把他们带进了情侣间。

    在这儿,于静虽然面对着的是一个陌生男人,但她心里毫无紧张感。这儿不仅离家很近,而且茶楼有很多客人和工作人员,看起来很封闭的小包间,其实一点儿都不隔音,就像一层窗户纸,遮住的只是一个脸面。她点了一壶铁观音,并叮嘱服务员泡浓一点儿。浓茶可以醒酒。

    服务员走出包间取茶了。醉眼朦胧的男顾客,看着于静,说,你不像出租车司机。

    于静说,我不像出租车司机像什么?

    他有些隐秘地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说,你长得很好看,不像出租车司机。

    于静问,怎么称呼你?

    他说,你就叫我老张吧。

    于静笑了,说,你自称老张,其实并不老,也就四十出头吧?

    他叹了一口气,说,都快五十的人了。

    说话的工夫,服务员进来给他们泡好了茶,很知趣地退出去,让他们有事情就按铃。于静看着对面的老张,说我看得出来,你心里一定有郁闷的事,反正咱俩谁也不认识谁,你就说给我听听,兴许说出来心里就痛快了。老张点点头,承认自己心里不痛快,却沉默着不说话。于静就又说,肯定是男女之间的事,不是自己的老婆跟人跑了,就是别人的老婆要跟你跑。老张苦笑了一下,说你这人,眼睛好毒,能看透别人心里的秘密。于静故意用夸张的口气说,那当然了,我们跑出租车的,啥人物没见过?一眼瞟过去,就知道你心里在想啥。

    这个老张,是市政府机关的一位处长,四十八岁,他妻子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前些年早就跟一个有妇之夫好上了,心给了那男人,身子却还留在老张身边。到了这把年纪,妻子恐怕也懒得再跟别的男人跑了。老张的痛苦,是跟他相好的一位年轻女人,突然不跟他好了,又爱上了别的男人。不跟他好了,老张倒也不觉得生气,因为老张跟这女人相处了一年多,实在觉得太累,他不是老板经理之类的有钱人,自己每月两千多块钱的工资,根本不够这年轻女人折腾的。女人离开了老张,倒真是帮了他的大忙,把他解脱出来了。问题是,这女人开口跟老张索要五万块钱,老张不答应,女人就给老张的妻子打电话,说要是拿不到钱,她就去市政府告状,让老张的副局长当不成。女人知道老张正在竞争一个副局长的位置,也知道老张的妻子是一家公司的副总,拿出五万块钱不是难事。女人没想到给老张的妻子打了电话后,老张妻子就理直气壮地跟老张提出离婚,要结束他们早就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

    老张摊开双手,对于静说,你看看,这算啥?我这不是哑巴被驴强奸了,又窝囊又恶心,满肚子委屈说不出来。

    于静笑着给老张续了茶,笑了说,就为这事,一个人跑出来喝闷酒?

    老张接连喝了三杯茶,额上有了细碎的汗珠。老张担心的不是妻子跟他离婚,跟妻子离不离婚,都是一回事儿,这些年两个人凑合在一起,都是为了儿子。前年儿子出国后,他们都没什么顾虑了。也就是儿子出国后,老张认识了那个年轻女人,突然有了激情,想要一种新生活,没想到这种新生活很折磨人。现在老张担心这事闹出来,他那副局长就真的提升不成了。老张现在什么都没有,老婆和情人被别的男人弄走了,儿子像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拽不到手里了,留给他的还有啥?因此老张很在意这个副局长,想弄个副局长撑撑面子,找回一些平衡,或者说找一些活着的理由。

    于静很理解老张的苦恼和需求,问老张那年轻女人,现在又跟了个什么男人。老张说这个男人是合资企业的一个部门的小经理,也就三十六七岁,有钱。于静想了想,劝老张必要担心,这女人不过是吓唬老张而已,肯定不会公开去老张单位吵闹的,原因很简单,她害怕被那个小经理知道了,嫌弃她。于静建议老张假装要给那个小经理打电话,就能把那女人镇住了。老张瞪大眼睛看着于静,轻轻点头,觉得于静说得很有道理。他身上的酒气,已经让茶水带走了几分。

    于静因为要安稳老张,就大咧咧地对他说,你別担心,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抢不来,你的副局长位置,给你留着呢。

    老张的精神就振奋了一下,忙问,你咋这么说?

    于静故弄玄虚,说,你甭多问,过两个月就知道了。

    老张惊讶地看了于静一会儿,以为自己遇到了神秘莫测的大师。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他看到的是一张娴静的面孔,一双美丽的眼睛,一对丰满酥软的乳房。眼前坐着的只是一个温柔可人的女人,除了很浓的女人味道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尽管如此,他心里还是很舒服的,心态也平和了许多。

    老张这才想起,坐了好半天,光说自己的事了,忘了面前这位很好看的女人姓啥。他就说,你不是也很想聊天吗?该不会是你要跟哪个男人跑,或是哪个女人要跟你男人跑吧?于静摇头,问老张知道不知道前些日子,那个女出租车司机的事儿。

    老张点头,说,知道。

    老张点头后,就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于静,恍然大悟地说,那个女出租车司机,就是你?

    于静点头,说,是我,我叫于静。

    老张立即表达了对于静的敬意,并详细问了一些他关心的细节,于静毫不隐瞒地告诉了他。这时候,老张打量于静的目光就变化了,变得很温情,很理解,很怜悯。他反过来劝解于静,说她没有错,她已经做了该做的一切,只要问心无愧,就落个内心坦然,不必责怪自己。

    老张说,你是个善良的人。

    老张把这句话反复说了三遍,声音一声比一声低,最后那句是在嗓子眼儿说的。

    两个人的聊天,越来越推心置腹,不知不觉都走进了各自的内心深处,探究到了对方很隐秘的私人情感。时间在他们的交谈中悄悄流失着,面前的红蜡烛快要燃完了,于静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多了,觉得自己该回家了,就说老张,你住哪儿,我开车送你回去吧。老张明白于静要告辞了,就说你家里还有孩子,你赶快回家吧,我自己打车回去。说着,老张就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递给于静。

    于静故作生气,说,你这是干啥?

    老张说,咱们说好了的,给你的小费,你陪我半天,少挣了好多钱,恐怕给公司的份儿钱都没挣出来。

    于静说,谢谢你老张,我今天的份儿钱挣够了,其实,我不拉你去“狂欢屋”,是不愿意走那段路,“狂欢屋”在近郊,我看你喝了酒,心里挺害怕,又不想拒绝载客,就耍了个小聪明,把你糊弄到这儿了,这儿离我家近。

    老张听了于静的话,咧了咧嘴笑,说,我原来以为你是挂羊头卖狗肉,开出租车干那事儿的。

    于静明白老张说的“那事儿”,就做出很抱歉的样子,说自己并不知道老张原来想做“那事儿”,让老张白白空等了一场。老张就跟于静认真起来,说自己是政府公务员,官儿不大,可也算有身份的人,受过很好的教育,哪能去做“那事儿”。老张说,就是白让我做,我还嫌脏呢。

    于静看到老张的情绪完全恢复了正常,就故意不满地说,你嫌脏?你跟那女人咋不嫌脏?这种女人,其实你跟她认识的时候,还不知道被别的男人过了几手,脏死了!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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