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LOLI穿越成了崇祯 作者:无皮无脸
第 190 章
我出奇平静,让宫人内监太医都先退下,去偏殿供奉,代皇帝乞求菩萨保佑。自己含了药汁在口,望着他,俯下身去。
我的唇触到了他粗硬的须。
微微下移,是什么?是男子,灼热的鼻息,滚烫的唇。触一触,就像亲吻暴晒的岩石上,薄薄涂的那层蜜。
我亲到他了。再以我的唇,去拨开他的唇齿,以我的舌,探入他的口腔内,辗转悱恻,肆意纠缠,却依旧是那么苦的味道,原来,这就是第一个吻。
药灌完,我伸出手指,摸了摸他有些肿胀的唇角,看着他于昏沉中也微微拧起的眉头,再伸手,抚平。
再往后,他每日间歇会清醒一瞬,但身上的细疹,却渐渐恶化成了豆大的浆泡,并伴着疼痒。搅得他在昏沉中,也不安稳,总作势抬手去搔。
傅太医诊断后,说万万不能被他抠破,否则会发炎症。我便让人用棉球沾了薄荷膏,小心地涂抹,但如此这般,依旧缓解不了他的难受。
万般无奈,傅太医说只有先将督师捆住。我便命人,将我那件貂裘拆了,裁剪成条,再由我亲手去捆住他。
哪知,纵然是被如此柔软,绝不会伤到的绳子束缚,他的身体,在被捆上动弹不得的那一刻,竟然微微抽搐起来。
我还以为是又发了寒战,扑过去查探,却见他睁开了眼连日高烧,眼色格外明亮,却没有焦距。
他好像,正懵懵懂懂意识不清地,大睁了眼,要看着什么。目光冤屈而痛苦。犹如我在刑场,初见。
我慌得忙去握他的手,他张了张口,沙哑低沉道,绝无……叛明……又为何……痛……
只被捆住,他竟然,在昏沉意识中,以为又回到了那时吗?是崇祯又将你下狱,还是暴民又在撕咬你的血肉?
我急痛交加,不管不顾,一下就朝他扑了过去,紧紧抱着他,嘶声在他耳边不停唤道,袁爱卿!袁爱卿!!
他置若罔闻,眼神空洞,神色痛楚,似一只陷入腥臭淤泥沼泽中,为粗鄙之人践踏的鹤,奄奄一息,依旧震翅,想要挣扎。
我的眼泪,滴到他的额上,边哭边摇着头,我不要他这么难受,我要他舒服起来。于是,我亲了亲他的眼睑后,再度覆上了他的唇,用尽我学来的,浑身解数。
一边哭,我一边,先轻轻舔掠,又缓慢而轻柔地,含住他的舌,轻轻吮吸,再绕着他的舌尖,画圈一般舔吻。
我的用心,我的细致,我的心爱,就像是绣工,在细细描绘一副盛景蓝图。督师你看到了吗?你是崇祯,最心爱的人,你是这个国家,地位最高的神。
这副蓝图,也化作我挥舞的剑,那些过往,那些梦魇,统统都滚开!
我不可自拔,沉迷地吻着他。
我的督师,我的督师,你能感觉到吗?请你好好地,回这来。这里没有唾骂,没有酷刑,就算世上那么多人,全都践踏你辱骂你,也有一个我,永远都会护着你。
等贴心公公端着药汁进来时,似乎敏锐地察觉道了督师与我,唇上的红肿。我见那金盆中的汁液微微漾了一圈,公公他手抖了吗?
我懒得计较,只坐在床边,用丝帕蘸了温水,再轻轻掀开被子,解开他的衣襟,卷起裤腿,小心地先擦拭,再涂抹药水。
弄完后,我检查他被缚住的手腕脚脖,见丝毫没有破损红肿,而在督师的噩梦中,是铁质镣铐,粗粝冰冷吗?可等你清醒一次,就会知道,就会安心了。
督师昏沉几日一直未醒,我用参汤支持自己,实在倦极了,就蜷在他身边打个盹,醒来又给他擦身,换衣,用药,翻身按摩,就算是阮阮在,也不会见得比我做得更好。
我可以长久地凝视他,轻轻抚摸他的面庞,只要他的眉宇间,露出半点痛楚之色,我的唇,便会迅速地覆上去,吻个天昏地暗。
可能,食髓知味了。好几天,我甚至都没有试试用勺子。无论药还是水或者汤,一送来我便直接哺给他,甚至懒得去想,薄纱山水屏风后,是否藏着人,在偷偷窥视。
于是,督师唇上的淤痕,便一天天堂而皇之地存在示众,在所有人的自欺欺人,或者敢怒不敢言中,一天天明显。
傅太医只敢说,袁大人的情况在转好,陛下可稍稍回乾清宫修养,臣会守在床头。
我便一笑,道,你种过痘吗?你打算如何让袁爱卿服下每日三次药汁,五次汤水,十次糖水?
他只能住口。
我反倒乘胜追击道,医者父母心,要将病患,与自己的父母一般看待,乌鸦尚有反哺之义,为何人却不能?
谬论说得他点头称是。
督师如果醒来,会大怒吗?不知道。见他昏迷依旧,我还贴近他的耳朵,轻轻说道,袁爱卿,再睡,你的清白,就快被我给毁了。到时候怎么办呢?没关系,我可以要内阁,商议天下同性可成婚一事,顺便立你做男皇后。
说罢,我就觉得,握在掌心里的大手,微微挣了挣。
大喜之下,又换了太医来查探。最后傅青山做出结论:多与他说话,对袁大人复苏有好处。
说话啊?那就说吧,说什么呢?应该要说,督师最爱听的话。我便让内阁,每日都来文华殿奏报事务,再一一亲口,做出批示。
督师你听,山西陕西,又遭遇饥荒呢,但这回,造反的少了,听话的多了。拨些粮食赈灾是猪都会做的事,但我要解决的,是农民在饥荒之年的再就业问题。就让他们当民工,给我修河堤,造树林吧。
督师你听,鞑子休养两年,又蠢蠢欲动了,在边境捣乱,等你好了,我支持你狠抽他们!你以战养和的策略,要证明给后世看有多正确!而且,海蓝珠会在四月生产,她生就生,皇太极欣喜若狂就欣喜若狂,我有办法,叫这死黑胖子,失去一切!
这么几天过去,他的高烧退了些,身上的浆泡,在药物的作用下,终于开始“破花儿”,按天花的惯例,这就是脱险。
我长出一口气,看着傅太医调配膏药,再一点点蘸上他的身体,便问,可会留疤。
傅太医说,这膏药内混了之前,千金求来的白獭髓。天花浆泡,比凌迟割肉的损伤本就小了很多,袁大人此番绝不会有疤。
有没有对我没区别,我无所谓地想,又问,督师什么时候能清醒。
傅太医说,身子受了损耗,袁大人慢慢调养着,应该很快能醒。只在他意识恢复前,恐怕还是要捆上,防止擦掉了药。
我点头。又看了傅太医半晌,突然想起最开始说的那句话我不会放过袁大叔。便正色对他道,你已欺君,可知罪吗?若想被宽恕,就照朕说的做!
等安排妥当,我就一心,等袁大叔清醒康复,哪知,他依旧一天天昏睡下去,我倒开始惧怕起来万一,连日高烧,烧坏了他的脑子怎么办?
转眼,到了十二月二十四,是崇祯皇帝,二十二岁的生日。我记得去年,为了把李自成张献忠骗去凤阳,我在马背上急行军中度过,本以为,没有比那更狼狈更不放心的生辰了。
袁崇焕未康复,我没有心情操办,但又想,也许热闹些,对他的病好。便下旨在文华殿接受内朝的庆贺朝拜。
内眷宫人的三呼万岁声,也许,能够传入督师的耳中吧?他会不会意识到,这是万寿圣节?
纵然是被缩短了再缩短的仪式,我的一门心思,也全系在内殿里的那人身上,就连皇后小心地与我说话,都置若罔闻。
第 1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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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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