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关系 作者:公子好坏
第 18 章
今天,臣显得格外开心,而我却根本高兴不起来,因为亲秦昱今天回来了。几天前接到秦昱的电话,臣露出了像孩子一般的笑容,他一直期盼着这一天,昨晚,他几乎没怎么睡着,早上很早就爬起来。我的心一点点下沉,不论我做什么,永远也比不上秦昱。
到了机场,在人群中,他们彼此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秦昱变化不大,只是比五年前黑了,秦昱依然像个贵公子,提着简单的行李,温文尔雅的笑问:“臣,你这是又和谁干架了?”
他注意到臣的左手挂着绑带。
“哈哈,不值一提。”臣根本不打算吧kb的事告诉秦昱,“倒是你,这几年怕是玩遍了吧。”
“还可以,一路走好一路思考,觉得自己快成了哲人。”秦昱虽然在开玩笑,但眼睛却一直盯着臣,里面不难看出关切眷恋,我的心像被针刺痛一般,我站在这里算什么,来见证他们彼此的爱情吗?我不由得攥紧了拳头,秦昱似乎察觉到笑着说:“你们还是在一起了,值得庆祝。”我知道秦昱是无心的,可我装不出一丝笑意,姿势冷冷的说:“先回去吧,臣定了位置给你接风。”
没去看臣的表情,只听他事不关己的说:“秦哥,你误会了,风已经结婚了。”不用看,也能猜出秦昱是多么吃惊的一副表情,我转身就走,我承认我有些负气和任性,因为不愿意在秦昱面前落败,不愿意秦昱摆出一副假惺惺的嘴脸来劝慰我。
臣也察觉到我的不悦,索性与秦昱坐在后排,留我一个人当司机。
“秦哥,这次回来打算干什么?”臣随口问道。
“见见老朋友吧,当年一声不响的走了,估计被骂惨了。”秦昱边笑边摇头。
“然后呢?”臣很关心秦昱的去留。
“回家吧,在外面游荡这么久,也该回去了,臣,我累了。”秦昱话中藏着深意,臣沉默了,车里一片寂静,我不知为何,竟为秦昱那句“我累了”感到无限的沧桑和无奈,是身体还是心灵,或者两者皆有,猛然间,秦昱曾经劝诫我的话划过脑海:追逐一颗不知疲倦的心,需要非常人的毅力和精力。
第38章 Chpter 38
昱
与臣通过电话后,心情竟异常平静,本以为听到他的声音会很激动,结果却是一片坦然,在机场里,我很快认出了左手吊着绑带的臣,不由得皱眉,他怎么还跟五年前那般锋芒毕露,简单寒暄后,才发现臣的本性未改,只是他身旁的邢风倒让我有些好奇,因为我不相信六年的时间就可以让臣再次接受他,但事实却摆在眼前,我不得不承认邢风骨子里的执着真是超出常人,我心酸的祝福他们,却不料风冷冷的转换话题,而臣却告诉我,一个更惊人的消息:邢风结婚了。我一时真的难以接受,他对臣的执着,竟在短短六年内告终了,可他表情,我知道他不甘心,难道是臣有了别的恋情?之后,臣问起我的打算,我如实相告,这几年的漂泊让我想明白了许多事情,有些人从出生就面临着饥荒,有些人在战火中苟且偷生,有些人把一生都奉献给拯救濒危动物,太多他人的遭遇让我感动悲伤愤怒,我似乎在这时爱上了贝多芬的音乐,虽然听过臣的表演,当时没有太多的干错,可经历了这些之后,才明白爱情固然重要,但身故或不仅仅只有爱情,人的生命如此短暂,可以做的事太悠闲了,只要专注于一样让自己快乐的事就不枉此生。
我甚至可以理解臣当初让我走的道理,他不愿看到一个为了爱情放弃自己梦想的秦昱,即使他爱上我,也一样会让我离开,让我去做我一直想做的事。
我在决定回来时,只是觉得凡事应该有始有终,当初从这里出发,最终也应该回来,如果臣也疲惫了,我就邀他一起移民,选一个国度定居,可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臣还在兴头上,这家伙一点也不像表面那么文弱,经理和体力仿佛永远也用不完一般,追逐他的人,开始还能跟上他的脚步,渐渐地变得吃力,被落下,最终只能不死心的放弃。他不论在哪里,都在寻找刺激和挑战,找到对手就玩下去,没有对手就换个地方继续寻找对手,恐怕当初心甘情愿当我“小弟”,部分原因也是由于我的身份可以给他带来更多挑战,让他乐此不疲。
如果说我和臣的相遇都不算是缘分的话,那么我想我无法诠释这个词了,那是一个冬季,父母已经移民,本想让我一起过去,如果走了,我就可以开始“在路上”的生活,这是我长久以来的梦想,可当时手下有一帮兄弟,我不想扔下他们,心里很矛盾,我一个人鬼使神差的选了一班飞机,想去看看看大海再做决定,可在机场vp候机厅,我与臣相遇了,他当时只不过是个刚上高中的小鬼,精致而俊俏的面孔让我心神一荡,他正专心于手游,可没多久,他就厌倦了,又抽出耳机听音乐,这时,他手机响了,他显出一副慵懒的表情:“还没起飞,嗯,带上了,知道,会把你要的都买回来。”他的声音很悦耳,不似别的男孩的公鸭嗓,挂了电话,他发现我正看他,他不像有些人露出警惕也不想有些人故意搭讪,他反而把我当做小孩一般玩笑:“偷听别人的电话很不礼貌哟。”我觉得好玩,这小孩居然在我面前装大人。
“你女朋友的电话?”我逗他说话。
他偏偏头:“我妈。”他的发音很有味道,甚至让我觉得很性感。
“打算去哪儿旅游?”我对他充满了好奇。
“购物天堂。”他扫了我一眼,“你呢?”
“海边。”我忽然想邀请他一起去,可又觉得太唐突了。
“现在?海边有什么可看的?”他露出不可理解的表情。
“冬季里的海边会让人深思。”我故作深沉的说,但没想到这竟成了吸引臣的原因,我话音刚落,他露出盘算的表情,片刻他笑盈盈地说:“算我一个呗。”
结果,如我所愿,他改了航班一同上了飞机一同到了海边,冬天的海显得沉静,看到臣为海边的美景而吃惊,我竟会有种满足感,那一刻我决定我要留下来。我们彼此并没有透漏太多个人的信息,但却因同样的感受畅谈了许久,也就在那天,我告诉他,我一直想环球旅行。
之后我一直期待着我们再次相遇,可我们的第二次相遇,就更富有戏剧性,好像是我的人和臣的朋友有了冲突,臣居然指名道姓要和我会面,我很久没遇到过如此狂妄的小孩儿了,觉得有必要教训他一顿,可一见面,我们都愣住了,随机又都笑了,那时,我觉得自己留下的决定是正确的,我想要把他庇护在身边。
可了解她只有,我才知道他根本不需要,他喜欢挑战毛线,他骨子里的强悍与他的外表简直是天壤之别,他需要的不是庇护,而是对抗,所以一开始就注定了我们只能是兄弟。
在第二次相遇后,我与臣就熟络起来,并没多就,他也知道我是gy,我不想隐瞒,同样也可以试探臣的反应,可臣根本不在意,依然和我混在一起,我有些庆幸,臣不像一般人那样对gy感到反感,他甚至不忌讳和我单独共处一室,可我知道他不是gy,更没有和男人有过亲密接触,也许因为这样,他才对我毫无戒心,而我的态度则是你知道了并不避讳,我自然也不会躲着你,也许我还有机会。
我们的友谊与日俱增,可在他高二那年,我才意识到臣的本性,一个叫kb的家伙,素来与我不和,我们属于八字相克的类型,之前,已经有过很多次冲突,他输多赢少,而这次她不知从哪里得知我和臣单独会面,臣一直专修拳术,那天下课后与我见面,两人许久没见,谁知kb一伙人竟未遂并将我们围进了小巷子里,一场激战在所难免,我也不是没见过逼着人更大的场面,只是有点担心臣,谁知,他满脸挂着兴奋的笑容和残酷的战意。
他们一群人并不是我们的对手,抄着凶器扑过来,臣不避反而迎上去,夺过他们的利器还以颜色,有一个家伙打昏头了,拿着刀子不要命的冲向臣,臣当时正应付几个人,如果是以往,我一定会很冷静把那家伙的打倒在地,可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毫无自觉的冲过去护住臣,直至刀子刺进身体的疼痛感才让我清醒,那一瞬间,我在臣的眼中看到了震惊,愤怒和杀意,他咬的牙齿咯咯作响,从喉咙肿用处低吼:“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我眼睁睁看着臣把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失血让我渐渐昏迷了。
等我醒来,陪在一旁的是blue,却不见臣,blue告诉我,那晚他们赶过去时,臣脚下躺着几个被成重伤的家伙,他脸上沾染了血迹,失去温度的脸色让blue都心寒,他把我交给blue后就自己走了,直到现在还没见到人。我担心斗殴的时间会影响臣的前途,便嘱咐blue无论花多少钱都要摆平,blue点头,可不出一天,就传来kb被送进医院的消息,之后,臣也出现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询问我的伤势,看着他挂彩的脸,我什么都知道了。我绝不能因为我的个人恩怨毁了臣,所以就私下找kb谈判,解决了此事。
再后来,我遇到了je,第一眼觉得他跟臣好像,变开始和他交往,相处后才发现他们除了长相有些相似之外,竟没有一点相同之处,je的傲慢是表面化的,他只是用来伪装自己脆弱的内心,而臣的傲慢是骨子里,t表面的亲切只是再掩饰他的傲慢,他们第一次会面,我就明白,臣就是臣,谁也无法替代。他既然把我当做大哥,我也不必强求,je也算的上是一个痴心的恋人,如果邢风不出现,那么一切都会像这样持续下去。
臣高考结束后,一直推说要陪他的弟弟,暂时无法见面,直到他生日那天,他领着他的弟弟邢风出现在我面前,初见,只觉得邢风英挺沉默,锐气逼人,虽然年纪不大,导游几分男人的气势。但他看我的眼神总带着难以察觉的敌意,当时也没有细想,只认为一个出道我地盘上的小鬼,也掀不起风浪。
后来,臣参加聚会总会带他出席,他少语,只是静静的听我们交谈,喝酒仿佛臣的影子一般。无意间,我看到他在酒吧的洗手间出来,有一个“公主”去搭讪他,被他面无表情地挡开了,我居然处于一种本能的想到:当他看到我和je在一起,他竟没有丝毫的反应,我们找公主作陪的时候,他总是退避三舍,我们偶尔去gy吧看表演,他总会无意识的表现出是个内行,甚至比臣还熟稔。我毫不犹豫的断定风是个gy,可臣知不知道呢?就算知道他也无所谓。
臣说,他和风是同一所大学的,而且风是他们学校最受欢迎的男生,我心里不由冷笑,邢风绝对刻意隐瞒了他是gy的事,而在臣面前装出一副好说学生的模样,只要不是笨蛋,都猜得出他的企图。我没有揭穿他,因为我不相信臣能接受他,可惜我错了,发生了意外,一次我去找臣,臣竟然在电话里笑骂我,坏他好事,我以为她在大学又找了哪个美女,可进去后,我却看到了邢风,他依然表情平静,可那一瞬间,我的心掉进了冰窟,怎么会是他!他居然和臣……我连杀他的心都有了,臣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笑着让风去拿些啤酒招待我,我克制住自己,但邢风还是注意到我的异样,只是当时我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唯一让我欣慰的是,臣在和风交往时,还有其他的女性恋人,也许在道德观上无法接受,但处于一种自私的心理,我宁愿臣滥情,我笑问他,怎么会喜欢男人?他扬扬眉说:“我这个人懒啊,懒得去讨好别人,干脆找个自动送上门的。”我不得不承认臣说的是实话,他的恋人全是倒追的,他似乎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追求别人上。倒贴挺适合臣的,只是我无法做到,也许爱的还不够吧。
从臣的言语中能听出风并不介意做零,可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妥协,风在我们面前依然少语,只是他的行为暴露了对臣的独占欲,一起喝酒,他必然坐在臣的身旁,虽然一言不发却会留意臣的一举一动,臣并不介意他的关注,因为他根本不注意这些,但我却尽收眼底,新各方骨子里的执着恐怕不会给他和臣的关系带来好处,臣太过专注于自己的事,很少领会周围人的用心,风这样的执着只会让自己疲惫不堪,我根本不用做什么,他们不会长久的。
可邢风并没打算姑息我,他竟不择手段的破坏我和臣的干系,我不愤怒反而同情他,这是他没有把握的表现,我放任他的胡作非为,第一次是我的生日,大家一起出来庆祝,本来喝得兴高采烈,风忽然变得很热情,热情到臣都略感惊讶,他先是扑倒臣身边又抱又亲,随手扯开臣和他的衣服,然后当众去解皮带,被臣一把拦下,一向冷漠的风那天的反常行为让臣生疑,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临走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等臣走后,我把所有在场的兄弟聚到一起,冷冷的问:“是谁下了药?”可是竟没有人承认,我当时真的发怒了,觉得居然被自己的兄弟给骗了,僵持了十多分钟,我渐渐冷静下来,这帮兄弟与臣的关系都不错,没必要当众让他难堪,至少风几乎与他们没什么交集,也不会得罪他们,所以我相信不是他们干的,一个大胆的假设呈现在脑海——是风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不过她也太大胆了,要是被拆穿,臣绝对会让他后悔的。
没过多久,挺je说,新各方被人给打了,臣怀疑是我的人,我不由得皱眉,新各方你真够狠的,你是铁了心要破坏我和臣的关系,好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玩下去,我真的以为陈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他那样。
也许是太过自信了,我坚信我和臣的关系无坚不摧,我约了臣见面,臣依然面带微笑,我还像以往与他聊天,但他总是带着别有用意的笑容,我无法忍受了,就直接问他,是不是怀疑邢风是我打的?他摇头:“不是你干的,但一定是你的人干的。”
“这有什么区别?”我没想到臣真的相信了。
“区别就在于是你指使的,还是他们自发的?”臣的笑意骤减,我无奈的问:“那你的结论呢?”
“后者吧。”臣永远只相信自己的判断,看样子风也失策了,有些庆幸,我没有失去臣,我还有机会。之后,我们避开了敏感话题,两人畅谈起来,可等臣回去之后,我就逝去了与他的联系,电话没人接,人也找不到,凭空消失了一般。根本是有意避开了我,我感到莫名,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我终于在他的学校堵住了臣,他疏远的笑容和问候,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们站在楼顶,风呼呼的刮过,我觉得如果我在不表明心意,我就真的没机会了,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我豁出去跟他讲:“臣,如果我说我比风还要更早就爱上你,你会接受吗?臣,我一直希望你能察觉到。但我错了,给我个机会好吗?”
可臣的表情并不惊讶反而似笑非笑的说:“我以前不明白你为什么针对风,你给了我个不错的理由,不过你何必牺牲je,秦哥,我看错你了。”说完,臣决绝地离开了,我没想到我唯一一次的告白就是如此惨淡的收场,我心灰意冷,也不想探求原因了,找来je提出分手并向他道歉,是啊,他一直都是臣的替代品,我太自私了。可je无法接受,泪流满面的恳求我,并说出了真相,果然如我所料,但我已经没有心情追究了摆摆手说:“我想自己静一静。”然后见过风一面,就出外旅行了。可当我回来时blue告诉我,臣住院了,他一直在找我。我顾不上一切,跑到了医院,臣苍白着脸躺在病床上,他依然笑着说:“秦哥,你这又是从哪儿玩回来?”
我板着脸抓住他的手问:“怎么回事?”我猜到有人对臣施暴了,我顿时用处了杀人泄愤的情绪,可臣只是淡淡的摇头:“都过去了。”我很心痛,高傲的臣怎么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臣接着说:“秦哥,之前的事是我误会了,说实话,我是不该再麻烦你了,可我又无人可托。”
我当时觉得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臣转头望向窗外平静的说:“秦哥,做我的恋人吧。”
听到臣的话,我没有丝毫的欣喜,大概因为他脸上少有的忧愁,沉默了许久:“我尅答应你,但我要知道原因。”
臣淡笑着告诉我,他知道的一切,风如何自导自演,如何与je合谋,上演了床戏让臣撞见,彻底让他断绝了与我的联系,这些都是我已经从je哪里知道的,我也是猜得出臣会知道是je说的,臣说他并不恨风,只是厌烦了,他本来就不是把精力放在感情上的人,这样混乱复杂的感情纠葛让他不堪其烦,他爽快的跟邢风分开了,可风又怎么会同意,我从陈德话里猜出了罪魁祸首是谁,风不死心让臣难以应对,他才找我充当恋人,也许这个要求放在谁谁很伤都会拒绝,但我太了解臣了,他喜感与自己解决问题,却从来不顾虑别人的感受。
从那天期,我们成了名义上的恋人,风也在医院看到过我们,我无法旺季他深受打击的绝望,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敌意,而是绝望,那是在困境中等待死亡的绝望,臣若无其事的说:“昱,给你重新介绍,我的弟弟邢风。”我感到臣的残忍,他无疑是在风的伤口上撒盐,我们离开后,臣才说:“秦哥,这样对谁都没有坏处。”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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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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