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凝——虐与恋,爱与痴 作者:珏蕤
第 2 章
蘋韵回头向她笑笑,只得解了围裙上楼去。蘋韵的房间在三楼,钧奕的在二楼,蘋韵觉得他把自己安排在他上面很可能是为了更密切的监控自己的活动。心里道:“怕我偷偷跑了不成。”从窗口向花园看去,窗外如今正是万物凋零一片惨淡的景象。卧室窗口挂着乳白色坠地窗帘,上面印着大朵白玫瑰花,壁纸和床单也是一致的白底印白玫瑰。屋子里养着白玫瑰和白水仙,整个房间虽然是白色基调,但因为是厚重的乳白,并不感觉清冷,有一种清新高洁的感觉。但是每次进来蘋韵却总觉的雪洞一样,感觉这是他是有意给自己设的灵堂,心里的恐惧就成倍增长起来,
面对何钧奕的时候,她总是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样做,一个人的时候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总之只要在这里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蘋韵一圈一圈的换着频道,但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电视上,她只是不想让自己安静下来,那样很容易集中精力去想这一年来所发生的一切,她不敢想,因为一旦想起来,真的怕自己会彻底崩溃掉。
☆、第二章
十点钟是该她过去的时候,蘋韵的神经又绷紧起来。她换上一件湖蓝色绸睡衣,洗过脸,睁开眼睛凝望着镜子里挂满水珠的脸,心里庆感到一丝庆幸,还好,不是太憔悴,虽然脸色有些过于不正常的白,嘴唇显得薄而淡。
她现在很少照镜子,因为害怕见自己的样子太像个死人。眼前还是一枝梨花春带雨的面容,总是觉得马上就要变成一只带血的头颅,尤其是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这种感觉尤其的强烈。黑夜是凶杀案最有效的催化剂,不过她不觉得自己会被他杀掉,而是像古代风月小说里在最高潮的时候被欲壑难填的男人折磨致死。
蘋韵想象的到自己停止呼吸的瞬间,那时候她一定是死不瞑目的,或许还会张着嘴伸着舌头,不知道身上会不会有血迹。接着他会把自己拖到浴室,像《电锯惊魂》里一样的在浴缸里把自己肢解掉,擦干净血迹后趁着夜幕把装有尸块的编织袋子散布到城市的好几个角落,然后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等到人们发现的时候自己的头一定面目全非,活着的时候再光鲜亮丽又怎么样,死后照样不过是一堆发肿变形,布满尸斑的肉体。听有人说林黛玉最后是投水死的,冷月下慢慢的沉到湖水里,死的凄美而诗意。蘋韵听到后甚至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想到等人们把人打捞上来,一株仙草早就被水泡的不成样子了。
他呢?她可以想像的到,就是在他被逮捕的时候,他也一定会是现在这种平静而冷酷的表情。想到现在还是温热的身体马上会变成一堆肢解的肢体,蘋韵不敢再向下想,因为接下来的后果远远让她感到比自己被肢解来得更可怕。她想像的到就在她的墓碑旁,马上又会出现一块新的墓碑,而其他活着的人又该怎么办呢?蘋韵用力的摇了摇头。心里反复对自己说:“不能死,怎么样也不能死,我要活着,我要活着。”
蘋韵转了一下把手,门没有被反锁,这是她今晚需要过去的信号。蘋韵觉得他倒不如直接在门上挂一个牌子,要她侍寝就翻正面,免幸就翻背面。不过也不一定,如果不是挨着有赵姨在,没准他真的会这么办。
蘋韵进去的时候钧奕仍旧在工作,看来最近公司的业务很忙。她进了卧室,侧身躺下,房间里面没有开灯,但是她还是睡不着,半年以来她一直在闹失眠,眼睁睁的盼着天亮是最痛苦的煎熬。每次和他以后倒是疲惫的马上可以睡着,但是入睡的时间和失眠也差不了多少,最糟糕是第二天身体一定像散了架一样起不来床。
快到1点钟的时候钧奕终于进来了,蘋韵感觉到一只冷冷的手顺着她的腰从睡衣扣子的空隙里插进去,直接握住了她温软的左乳。她一动也不敢动,等待着又一场攻击,过了许久也没有动静,听到耳际后均匀的呼吸声,她确定他已经睡着了。看来今天是真累了,不过也不一定,有一次天快亮了才回来,照样活动。
最清晰的记忆只有第一次,因为以后的每一次都只是前一次的重复。到这里的第一天蘋韵就抱了马上被千刀万剐的准备,不过她没有想到是在第七天。那时候他突然重背后抱住她,真的很像猎豹一样的把她扑倒,让她没有丝毫的准备。他疯狂的撕咬着她的身体,仿佛要把每一块肉吃下去,蘋韵觉得他对自己的仇恨真的是到了噬骨吸髓的地步,从他的眼神里她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她清楚的认识到他把自己弄到身边绝对不会是为了男欢女爱,而是要把自己积聚的仇恨原原本本的在她身上报复回来,虽然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了。
蘋韵睁开眼,微弱的光透过窗帘照在时钟上,才5:40,再睡一会,再睁开眼,6:10,第三次的时候是快6:30,蘋韵知道不能再睡了,否者又要晚了。她轻轻的从他身旁抽出来,系好扣子,趿上拖鞋,悄悄的出了房门。从自己的房间洗漱完毕后下来,见赵嫂正在客厅里拖地。
厨房里豆浆机在隆隆的响着,煮着燕麦粥的锅里扑扑的冒着泡,蘋韵在一旁炒青菜,她提醒自己不要忘了热馒头。如果太晚她没有起来,赵嫂会先替她做好饭,但是除了特殊状况,她是绝对不敢的,因为这是她和何钧奕的条款中自己必须执行的基本劳动之一,总是旷工后果恐怕会很严重。基本劳动主要是负责早晚两顿饭(周末就是全天),清洗他所有的衣物,打扫自己和他的房间。其他的倒还好说,唯独早起这一点在她这只懒猫实在是很折磨,怕吵到他又不可以定闹钟。
蘋韵觉得自己比赵嫂更像是家里的保姆,但想来又不对,基本劳动中还包括着陪睡,自己的位置大概是属于通房丫头——白天干活,晚上陪主人睡觉。不过通房丫头即便升了姨娘一个月也不过一两多银子的月钱,不像自己一大家子都养活了,本来嘛,人家下了那么大的本,不在你身上充分的榨取使用价值,还把你当大小姐一样供起来吗?
蘋韵想自己由小丫头变成大小姐已经快12年了,如今又从大小姐变成了小丫头,看来该是什么命就是什么命,最后总要变回原型的。好比何钧奕,当年杜静文害得他父亲负载累累,不得不自杀来解决问题,他从贵公子一夜之间变成失祜的穷小子,杜静文也是因为这样就此发迹,蘋韵也才能从连最普通的唇膏也买不起的穷丫头变成珠光宝气的千金小姐。现在大家又各归各位,蘋韵不觉得她欠过他什么,但想来毕竟在不知情中抢走了属于他的青春年华,她过去从来不相信什么命理,现在却有些相信,冥冥之中可能真的有因果报应的存在。
一切准备停当6:40,虾仁炒西兰花,培根炒荷兰豆,馒头,碗筷,燕麦粥全部摆上了桌子,蘋韵已经剥好了一只鸡蛋放到中间位置的碟子里,刚煮好的豆浆太烫,只能用托盘端过来,把杯子移到桌子上就已经觉得很烫手。蘋韵吹了吹手指,心里抱怨道这家伙为什么不喝牛奶,只肯喝豆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前家里拮据喝不上,不是说没喝过牛奶的人偶尔喝了会肠胃不舒服吗?不过好像也不是,她见过他吃鲜奶布丁也没什么事呀。豆浆又要磨又要煮要消耗掉早上部分宝贵的光阴,他又不肯喝外面买来的,要是换成牛奶,热一下就好了,换成酸奶,直接可以用瓶装的。
蘋韵从十岁起就开始住校,高中时七点半开始上早自习她会在大概15分钟前起床,大学以后上课时间推迟了30分钟,她起床的时间也跟着推迟30分钟,只留出洗漱的时间。对于早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印象就仅限于奶油点心,苹果和酸奶。蘋韵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是这样的奇怪和陌生,就像出事以后她到辅导员办公室说自己要搬出学校去住,导员问道:“回家住吗?”听到“回家”两个字就是这种感觉。她记忆中自己没有家已经太久太久了,她爸爸那边的家即使放假她也不会回去,如今这个地方更不可能是自己的家,只不过是不能不回的。
这时候钧奕也梳洗整齐下来,蘋韵不经意扫到他握着筷子的右手,想到昨晚就是这只手在自己的衣服里握了一夜,连忙又驱散了自己的记忆。曾经听过一种说法,女孩子发生性生活的最佳年龄是18岁 ,当时心里还想能有几个是那么早的,没想到不久之后竟然降临到自己身上,莫非是老天爷在冥冥之中对自己的暗示。在蘋韵的幻想中,这件事情本应该是遥远而浪漫,真的到来,却是惊恐和痛苦。不过自己不是18岁,20岁应该不算太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蘋韵的外婆家在市中心的老弄堂里面,和周围的繁华景象很不协调。深秋中午的阳光很足,蘋韵顺着狭窄的石子小路向前走,才走了一小段就大汗淋漓。两旁居民楼的阳台上各家支起了好多竹竿,趁着中午的阳光晾晒衣服被子,一块又一块花花绿绿的布料映着阳台上种着的深绿的天青,大蒜和夹竹桃,构成了一幅光怪陆离的画面。
外婆家住在四楼,木质的老式楼梯特别的高,蘋韵爬到二楼就累得弯着腰直喘气,重大的家变叫她心力交瘁,吃不下也睡不着,身体很快变得很虚弱。开门进去外婆正坐在门厅的窗口纳鞋垫,后面的窗框上挂着一串一串拉花一样的茄子串。
“小韵来了。”
外婆今年有67岁,头发已经白了一多半,面色还很白净,就是下颌角附近已经长了一些老年斑,白净是她们家的女儿世代相传的属性。老人家饱经沧桑一辈子,布满皱纹的脸上皮肤已经松弛下坠,但难掩的慈祥。
“看这一头汗,天可真热,我给你倒点水。”
蘋韵到大屋的床上坐下,没有一丝风从窗户吹进来,心想十月份了天还这么热,现在的气候真的越来越不正常了,莫非地球真的要毁灭了。
外婆端了一杯绿茶进来道:“还太热,凉凉再喝。”
蘋韵确实很热,用手试了一下茶杯壁,很烫手。蘋韵从手提包里取出一打钱放到茶杯旁边的床头柜上道:“外婆,这个给你。”
外婆连忙道:“上个月的还没花完呢?你又给我这么多,快拿回去。”
外婆习惯性的拿起钱往她的口袋里塞,但蘋韵穿着一套乳白色黑花连衣裙,身上根本没有口袋可塞。
“你就拿着吧,别总是不舍得花钱。”蘋韵有些无力的道。
外婆劝道:“我一个老太太能花多少,你别总给我这么多钱,你也一样,现在在人家屋檐底下,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了。”
“我以前也没有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呀。杜静文对我有多好,他家里的那三个怎么花都行,多给我和小涵一点崔丽娇就像要了她的命一样。”
“不能那么说你爸。”外婆道。
蘋韵有些颓唐的转头望着窗外,街上的人每天都是那么多。
一阵沉默过后外婆小心的问道:“他对你好吗?”
蘋韵勉强笑道:“挺好的,你别提我操心了,我好好的呢。”又问道:“小涵怎么样,这几天学校课太多了,都没有时间去看他。”
“挺好的,没什么事。”抬头叹气道:“咱们小涵也是可怜,好好的一个孩子,才18就这样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了,漂漂亮亮的一个孩子,脸上那两道刀口子一辈子也去不掉。”
“都能好起来的,那好多植物人过了几年也醒过来了,小涵从小就好强,说不定明天就能醒。”想到弟弟,心里像针扎了一样。
外婆“唉”了一声,怅惘的抬起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又道:
“咱们家的孩子怎么这么命苦,你妈苦了一辈子年轻轻的就走了,想你和小涵受了这么多年的罪,跟了你爸爸总能过上几天好日子,没想到是这个样。你妈没了,小涵就剩一口气,怎么就留着我,让我替了谁都好哇。”说着落下泪来。
蘋韵赶忙安慰道:“别难受了,都能好起来。”
除了翻来覆去的这句话,她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想来外婆受了一辈子的苦,经历了丧女之痛后到老了又遭此横祸,每想到这里心里就很难受。蘋韵很不喜欢 “阳光总在风雨后” 这句话,阳光总在风雨后只是天气不是人生,有好多人的一生注定只充满了风雨而永远见不到彩虹,她母亲是这样,她外婆也是这样,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会是怎样。
“你爸爸也是造孽,他一走就什么都不管了,扔下这一大家子。就是苦了你了,全都靠你一个人,好好的一个大姑娘,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了人了。”
蘋韵“哎呀”了一声道:“你别老拿这事看不开了,现在不讲究这个,不合适就分开,再找也不会有人不要我的。”本想把话题从自己身上岔开,没想到一圈又回来了。
蘋韵几乎没有听过外婆在她和弟弟面前责备过她父亲,倒是总是对他们说:“别恨他,他是你爸爸,血脉连着,他心里是对你们好的。”
对于这个断送了自己女儿一生的人,这位老人投以了比他们更难得有的宽容。又或许她不希望让上一代的恩怨殃及道孩子身上。倒是她母亲,即使是在最艰苦的时候,外婆每每劝她和杜静文联系,全为了孩子,芳华总是坚决的道:“我们娘三就是饿死了也不用他一分钱。”
蘋韵是直到10岁以后到了她父亲这里才知道自己的爸爸叫杜静文。当时因为了改“许”为“杜”还发生了很大的战争,尤其是小涵,在学校里不管是谁叫他杜海涵,他绝不会答应。因为这个还被老师罚过站,甚至还把户口本撕掉了,杜静文气的打了他一巴掌,7岁的孩子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反而恶狠狠的对杜静文大嚷道:
“我就是不姓杜,我就是要跟我妈妈姓,我就是要跟我妈妈姓!”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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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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