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灰白 作者:苏MayS

    第 76 章

    正在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鸣人和纲手都是一脸的疲惫，可脸上眼中的笑意却那么耀眼。四个人一直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这才发现背后有汗湿的迹象。

    &qut;成功了！&qut;抹了把汗，鸣人走到佐助旁边坐下。&qut;困死了，我要回去睡觉，剩下的事情纲手婆婆跟你们说吧。&qut;

    揉了揉鸣人的头发，佐助很自然的起身蹲下，把鸣人背起来。&qut;先回去了，再不睡觉我怕这个白痴会把医院也炸了。&q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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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琴的状态不错，恢复得很快。当她尝试着调动少量查克拉往眼部流动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比过去通畅了很多，而且也没有过去的那种灼痛感。听到美琴的话，一群人都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喜悦。八个宇智波家的小孩子对鸣人的崇拜又升上了一个新的高度，虽然他们只知道写轮眼开到高级会引发一些疾病，可这并不影响他们把鸣人当成偶像。实力那么强，还会治写轮眼的疾病，他们找不到任何不去崇拜鸣人的理由。

    鼬、止水和卡卡西相继接受了手术，都获得了成功。三代甚至也到医院恭喜鼬他们，一张老菊花脸笑得只见皱纹不见眼。不过三代和美琴单独谈了一会儿，事后美琴没有透露半点内容，可从两个当事人的表情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纲手和鸣人累坏了，接连不断四场高难度手术对他们两个人的体力和精力都是严峻的考验。尤其鸣人还是尾兽查克拉输出者，不但要精细的控制阿九的查克拉，还要时刻面临自身遭到反噬的危险。卡卡西的手术结束之后，鸣人是和卡卡西一起被推出来的，吓得佐助差点暴走。得知鸣人只是太累所以睡着了，佐助只能哭笑不得地一把扛起鸣人回家，还被纲手取笑了一番。

    等到鸣人睡够了爬起来的时候，估算着卡卡西老师也该醒了。慢吞吞的去了一乐，带着两大碗拉面，鸣人一屁股坐在了卡卡西的病床边。

    &qut;我说，卡卡西老师啊，虽然你以后要改姓宇智波，不过你毕竟不是宇智波的血脉。&qut;一边吃拉面，鸣人嘴还不停。&qut;手术很成功，但这不代表你可以乱来。写轮眼对你造成的负担比鼬哥他们要重得多，你自己也应该很清楚。要是让我知道你不顾身体过度使用写轮眼的话，我绝对会撺掇纲手婆婆强行把你留在医院里的，相信我，我一直是说到做到的。&qut;

    &qut;嗨，嗨。我说鸣人啊，好像我才是老师吧？&qut;哭笑不得，卡卡西真的有种自己越活越回去了的感觉。没有缠纱布的右眼，看到了鸣人眼里的郑重。&qut;好歹你也该多相信老师一点啊。&qut;

    撇撇嘴，鸣人很想说过去就是太相信你了，才会那么放任你。&qut;这跟谁是老师没关系，卡卡西老师，不要转移话题。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为什么放弃刀术，但是有句话我想跟你说很久了。带土把眼睛送给你，不是让你沉溺在痛苦和回忆里，他是希望可以帮到你，而不是成为束缚你的锁链。如果让他知道写轮眼带给你这么大的负担，说不定会后悔得窜到你梦里去骚扰你。&qut;

    &qut;既然是朋友的礼物，那就该好好收起来珍藏才对。卡卡西老师，你不是说要替带土看未来吗？那就尽量少用写轮眼，努力让自己活到七老八十，这样才能看得更远吧。&qut;吸了吸鼻子，鸣人努力压下过去卡卡西的死对自己的冲击。&qut;重新把刀术拾起来吧，卡卡西老师，我希望以后你只是在危急关头动用写轮眼，而不是动不动就把自己送进医院。&qut;

    收拾起拉面碗，鸣人敏锐的感觉到卡卡西老师低落下去的情绪，以及另一边鼬哥身上隐约的怒意。&qut;木叶白牙的儿子不该是这样的，金色闪光的弟子也不该是这样的，别让他们失望。呐，卡卡西老师，至少在我看来，你一直都是个强大的忍者，可你本来可以做得更好的。&qut;

    等到鸣人走出了病房带上门，卡卡西依然有点发怔。他从没想到过有人会这么直接的撕开自己的伤疤，不管不顾的戳穿自己的伪装。尤其没想到的是，那是老师的儿子。

    站在门外，鸣人抬手擦去终于还是涌上来的眼泪，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当年卡卡西老师死去的样子一直是他的噩梦。他无数次的想过，如果卡卡西老师没有放弃刀术，首先以刀术迎敌，最后才不顾极限的使用雷切，是不是结局就会不同。至少刀术不像写轮眼那样耗费查克拉，至少也不像雷切一样有次数的限制。刚才那些话，他憋得够久了，不吐不快。

    转身，鸣人朝止水的病房走。如果是带土的弟弟，应该会理解自己的担忧和恐惧吧。

    &qut;卡卡西，我觉得鸣人说得对。&qut;双眼都缠着绷带，鼬看不到卡卡西的表情。可不用看他也知道，陈年伤疤被撕裂的卡卡西会是怎样。&qut;写轮眼不该是限制你前进的阻碍，这不是带土的初衷。cＰＹ忍者的称号，我就觉得那是对你的侮辱。你一直都被称为天才，你很强大，但那些从来都和写轮眼无关。以前在暗部你总是捉弄我，我不跟你生气不是因为我脾气好，只是因为我觉得即使没有写轮眼，你旗木卡卡西也是一个值得我尊敬的对手。&qut;

    摸索着走到卡卡西的床边，摸索着握住卡卡西的手，鼬感觉到自己手心里卡卡西的手是颤抖着的。&qut;以后我会监督你，也会提醒和你一起出任务的人监督你，不许再乱来。卡卡西，你不是一个人了，你有我，而我需要你在。&q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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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慰灵碑前，卡卡西第一次觉得自己站在这里那么多年却始终没觉悟，白白浪费了光阴。摩挲着手中父亲留下的刀，黄昏的阳光照在刀上，折射出来的光线并不刺眼，也没有冰寒的感觉。恍然想起小时候父亲说，白牙的刀之所以那么快，是因为从来没有犹豫，一往无前。笑，卡卡西第一次承认，每个人都在前进，除了停留在原地的自己。

    &qut;抱歉呐，带土，一直以来只记得要帮你看着，却扭曲了你的初衷。鸣人说得对，朋友的赠礼是应该收着珍藏的，而不是挥霍的乱用。枉费总是被人叫成天才，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居然现在才想通。不过，以后不会了，我会很努力地活下去，老到可以替你看着木叶越来越多的孩子长大成人。&qut;

    &qut;父亲，老师，你们一定在天上郁闷了很久吧，因为我的不成器。让你们担心了，希望现在改还来得及。不过说起来真是很丢脸呐，身为老师，结果却是被学生点醒。啊，啊，师母知道了的话一定又会揍我了吧，说不定回头美琴阿姨就真的会揍我也说不定。&qut;

    ……

    鼬站在离慰灵碑不远的地方，看着卡卡西的侧脸，他很高兴卡卡西终于走出了过去的阴影，只是有点郁闷点醒卡卡西的人不是自己。不过，宇智波的性格向来都是喜欢弯弯绕，而且越是天才就越是容易有很多顾虑。只有像鸣人那么直接的性格，才会不管不顾的把话都摊开了说。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把他们这些天才的防御全都打破，让他们看到自己层层掩盖下的最简单的事实。

    转头，鼬瞥见蹲在树丛里的鸣人并没有笑得一脸灿烂，只是微笑，很淡。可鼬觉得，这样淡淡的微笑比往日灿烂得耀眼的笑容更加的真实。恍然觉得，其实鸣人伪装情绪的功力不逊于自己，甚至比自己还要厉害。自己顶多是瘫着一脸，可鸣人却从来都是用笑容或者其他的表情，让人信以为真。顺着鸣人的视线，鼬发现鸣人看的是颜山上四代大人的雕像。

    &qut;真是的，老爸也太不负责了啊，丢下最心爱的弟子和儿子就那么走掉。身为他的儿子，还得替他操心这样操心那样，很不划算呐。&qut;挪到鼬身边，鸣人扯出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qut;不过这样的话也说明我超越他了吧，嘿嘿。&qut;

    &qut;听说四代大人是个傻爸爸。&qut;不无意外的看到鸣人有点疑惑的样子，鼬弯了弯嘴角。&qut;母亲说四代大人知道自己要当爸爸了的时候，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一天到晚不管见到谁都在傻笑，逢人就说他要当爸爸了，差点让村里人以为火影大人被人偷袭伤了脑袋变成白痴了。&qut;

    抽了抽嘴角，鸣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家老爸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qut;不是吧，鼬哥，那也太丢脸了吧？&qut;

    &qut;当然是真的，因为是我母亲陪着你妈妈去医院检查的，出了结果以后派人通知四代大人。结果四代大人是直接用飞雷神冲到医院的，据说办公室里一堆人眼睁睁的看着火影大人听了句什么就不见了。&qut;好心情的看到鸣人目瞪口呆的样子，鼬觉得其实耐着性子听母亲的那些唠叨话也是有价值的。

    &qut;何止啊，老师只要碰到师母的事情就会犯傻。&qut;卡卡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了鼬和鸣人，笑嘻嘻的过来继续爆料。&qut;知道师母有了身孕，老师跑去缠着纲手大人非得要一份详细的孕期注意事项，纲手大人被缠着不耐烦，直接把一本教学生用的厚书扔给了他。结果老师就真的捧着那本书从头看到尾，一条一条的按照书上说的去做，还让琳和带土轮流监督师母不准乱跑乱跳。&qut;

    &qut;后来师母实在受不了了，一拳头把老师揍飞了。可老师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干的第一件事情是趴在窗台上可怜巴巴的说，久辛奈你不能让儿子在肚子里就看老爸出丑啊，要是儿子以后不喜欢我怎么办？&qut;

    &qut;噗哈哈哈……&qut;抬手擦了擦眼角，鸣人彻底没了形象。&qut;笑死我了，眼泪都笑出来了……话说我那个时候搞不好就只是妈妈肚子里一个肉团，怎么可能看得到？唉，一直以来老爸英明神武的光辉形象啊，全让你们给破坏了，小心半夜的时候老爸找你们算账哦。&qut;

    看着一溜烟跑掉的鸣人，卡卡西转头看了看颜山上的雕像，很没诚意的笑了笑。&qut;老师，你可别真的来找我算账啊，是鼬带头的，不关我的事哦。再说有美琴阿姨在，你的形象迟早会被破坏掉，真的不关我的事啊。&qut;

    额角的青筋跳了跳，鼬一把拽起卡卡西往家里走。&qut;推卸责任是不对的，卡卡西。母亲说晚饭有秋刀鱼的，要是让她知道你把责任推给她了，我想你会很惨的。&qut;

    耷拉了眼皮，卡卡西任由鼬拉着自己，可面罩下的唇角却始终都是上扬的。鼬啊，你还真是恶劣啊，明明不会告我的状。回头看了看越来越模糊的慰灵碑，卡卡西第一次觉得，夕阳其实挺美的，而自己还年轻得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１８话】

    【第１８话　流年：日光之下，阴霾不远】

    不知道是因为鸣人解决了永恒万花筒的问题，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团藏对鸣人和佐助的态度越来越倾向于放任自流。对于佐井暗地里抓住一切机会向根部成员宣传鸣人帮鸣人造势的事情，团藏甚至都假装没看见，反而时不时的就跑出基地去跟三代喝茶。对此佐助很不解，一度怀疑团藏是不是又在策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结果被佐井说是被迫害妄想症患者。

    鸣人有种感觉，斑的身份被暴露是让团藏改变态度的直接原因。就算团藏再怎么不待见自己和佐助，也绝不会拿木叶的存亡开玩笑。只要自己和佐助始终坚定的站在斑的对立面，哪怕是真的把根部首领的位置给抢了，估计团藏也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尤其是偶尔在三代爷爷家院子里看到两个老人围着棋盘不亦乐乎的情景，让鸣人没办法依然把团藏放在重点提防的名单上。

    所以鸣人很放心的和佐助出任务，很放心的放任佐井越来越神出鬼没的行径。烈风和鹰眼这对组合成了木叶忍者的骄傲，在流窜在火之国境内的各村叛忍之间成了一经提起就会咬牙切齿的对象。任务之外，鸣人喜欢拉着佐助在木叶到处跑，骚扰骚扰同伴，或者听美琴讲父母的事情。被美琴威逼利诱很多次之后，鸣人终于红着脸改口叫美琴妈妈，佐助笑得差点让鸣人以为是有人假扮的。开玩笑，总是面瘫的冰山脸突然笑得灿烂得像花儿一样，谁受得了？

    鼬和卡卡西的事情止水知道以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很坦然的告诉鼬其实他从来没打算让卡卡西知道自己的心意。至于原因，止水没说，鼬自然也不会傻得去追问。倒是卡卡西仍旧迟钝得天怒人怨，总是把止水当成弟弟来调侃，让鼬有种扶额的冲动。最糟糕的是，宇智波家的八个小孩子不知道是为什么，全都跟着卡卡西调侃止水，似乎觉得止水想生气又强自按捺的样子很有趣？

    木叶丸、萌黄、乌冬和那八个小宇智波原本年龄上就相差不大，又崇拜着同一个人，于是很自然的成了好朋友。从忍校毕业之后总是互相比拼任务的完成率，或者在一起修行。鸣人和佐助偷偷观察过好几次木叶丸他们的修行，后来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定期在他们修行的地方留下一两个指导修行的卷轴，让这群精力旺盛的小家伙去折腾。木叶丸是第一个学会螺旋丸的，这让他骄傲了很长一段时间，三代也为此得瑟了很久。

    宁次和鹿丸相继升上了中忍，庆祝聚餐的时候鸣人拉着佐助和佐井去凑热闹。心直口快的牙随口说了句鸣人和佐助没机会参加中忍考试，太可惜了。结果佐井笑眯眯的宣布加入根部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已经破格升为中忍了，如今已经成了特别上忍。牙和小李都郁闷了，却又全把目光投向了宁次和鹿丸，说什么超过那两个混蛋就靠你们了云云，惹得鹿丸一连串的麻烦啊麻烦死了。

    小樱和井野的怪力拳已经很有威力了，因此本来想给小李灌酒的牙被镇压得很凄惨，丁次很乐于助人的把牙碗里的烤肉席卷一空。雏田终于改掉了一紧张就对手指的毛病，和朋友们笑闹再也不会动不动就晕倒了。最让人吃惊的是，雏田和天天达成了某种同盟，这是鸣人发现她们两个盯着宁次和鹿丸的背影笑得有点阴险的时候发现的。本着不欺负女孩子的原则，鸣人没有提醒宁次和鹿丸，反正那两个家伙智商够用，他没什么好担心的。

    宁次一直没有跟鹿丸告白，不过一群人里除了鹿丸谁都知道宁次的心意。佐助很不厚道的跟宁次说下手要趁早，省得砂隐的手鞠每次来木叶都拖着鹿丸作陪。毫不意外，宁次脸有点黑，可惜还是没有什么行动。鸣人盯着宁次看了半天，突然发现其实宁次才是最奸诈的一个，鹿丸的未来堪忧啊。不过有宁次管着，鹿丸好歹能勤快那么一点点，他也不用担心鹿丸因为太懒太怕麻烦而碰上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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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罗一直没来过木叶，偶尔会有书信过来，鸣人从信上能看出我爱罗过得不错。至少，心情不错。也会让手鞠带东西给鸣人，不过每次都会被瓜分。被任命为风影，我爱罗亲自给鸣人写了一封邀请函。抛弃了一切官方的废话，我爱罗的邀请函只有一句话：来参加我的风影就职典礼。佐助抽了抽嘴角说其实我爱罗比他面瘫比他寡言，邀请函就这么一句话，跟便条其实没什么区别吧。鸣人笑着说我爱罗是兄弟啊，是世界上的另一个他，不需要那些弯弯绕的场面话。

    本来鸣人是想和佐助请假去参加我爱罗的就职典礼，结果纲手一拍桌子让鸣人和佐助成了代表木叶前往庆贺的小队队长，而且卡卡西也在人员名单上。于是鸣人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一队人马慢慢走，可事实上他很想直接用飞雷神过去。卡卡西一路上都在调侃，说鸣人简直是想要去会情人一样着急，很成功的又一次被鸣人和佐助联手追杀。

    到达砂隐的时候，鸣人远远的看见我爱罗站在村口，君麻吕站在我爱罗身边，重吾跟在君麻吕身后。没来由的，鸣人觉得另一个自己似乎也找到了专属的幸福。加快速度甩掉了队伍，鸣人直接冲到了我爱罗眼前挂了上去，吓得我爱罗身后的沙忍们全体掉了下巴。佐助和卡卡西都已经习惯了，闷笑着提醒身后的木叶忍者把掉了的下巴都给捡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反正无视那个白痴就好。

    &qut;我爱罗，你居然一直都没来木叶找我玩。&qut;挂在我爱罗身上不舍得下来，鸣人朝君麻吕和重吾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qut;你让手鞠带来的小吃全都被瓜分了，我自己都没吃到几口，这次我好不容易来了你要请客管饱。&qut;

    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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