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凤娇这突然的一处,却是让聂振邦有些愕然。双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胸膛上,感受着严凤娇那汹涌澎湃的挤压。聂振邦也有些异样的感觉。这个女人,还真是媚到骨子里了。
这个时候推开她吧,似乎也不好。女人的面子都薄啊。不推开,这更不好,虽然是在自己家里,可是,来来往往的,楼道里也不是没有人经过。犹豫了半晌,聂振邦的手,却是轻轻的放在了严凤娇的后背上,轻拍着道:“严县长。你冷静一下。不要这么激动。”
此刻,严凤娇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不妥了。可是,还是不愿松开,不过,倒是没搂得刚才那么紧了。低声道:“聂县长,借你的肩膀给我靠一下,行么?”
这个时候,聂振邦还能说不行么?一个女人,还是梨县的领导。开发区管委会的主任,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自己的老公一句搔货,一句婊子贱人的这么辱骂。这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两个人,就这么站立在客厅里面,大约过了几分钟之后,严凤娇此刻也平静下来,似乎也察觉到了两人此刻这种暧昧的场面,随即,严凤娇也松开手,有些不好意思道:“聂县长,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我太过激动了。”
“严主任,这么客气干什么?既然都是同事,我们就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借个肩膀给你。也是可以的嘛。既然来了。要不,就在我这里吃饭吧。我看你这个状态,似乎也没什么心情做饭了。”聂振邦此刻也笑着说了起来。
今天,范建军的突然光临,给严凤娇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大庭广众之下,那一番毫无顾忌的羞辱和撕扯,让严凤娇整个人都接近崩溃了,这是严凤娇心中的一个噩梦。
可是,聂振邦的强势出现,霸道的将范建军丢出政斧大院。蹲下来递给自己的手绢,这一切,都让严凤娇有种感动和信任。所以,在下班之后,当走到二楼的时候,严凤娇鬼使神差的敲了敲聂振邦的房门。
看到聂振邦,严凤娇就不由自主的扑上来了,此刻,和感情无关,和暧昧无关,和姓爱更是无关。此刻,严凤娇就是单纯的想找一个肩膀依靠一下,哭诉一下,似乎,从严凤娇结婚开始,这种滋味,就从来都没有过。看着别的女人那种小鸟依人的场面,严凤娇此刻,却是从未有过的渴望,这才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几个小菜,很精致。一盘小葱拌豆腐,一份西红柿蛋汤。一份清炒藕片。聂振邦的厨艺也还算是不错。上辈子,聂振邦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自己做饭吃。小时候,那场变故,聂振邦就开始自己做饭,之后,变成了一个瘸子,生活都困难,自然是只有自己做饭的命。方便面吃多了也腻,被逼无奈之下,聂振邦也只能是自己做饭了。
这一世重新来说,命运算是基本改变了,可是,这厨艺却并没有丢下。看着聂振邦做的饭菜,严凤娇却是扑哧一下笑了起来:“聂县长,你也是吃素啊,我还以为,你们男人都是肉食动物呢?”
说完之后,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暧昧。男人都是肉食动物,这句话,就和后世里盛行的那一句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差不多一个姓质的。此刻,严凤娇的脸色也有些绯红。
聂振邦装了一碗饭递给了严凤娇之后,也坐了下来道:“呵呵,一个人在家,简单一点,基本上,厨房里有什么就吃什么了。严县长,一起吃吧。不要客气。”
很简单,可是,此刻却显得很温馨。严凤娇此刻的脸上,却是带着一种淡然的笑意。这种感觉,似乎是自己从来没有过的。
吃过饭之后,严凤娇却是先站了起来。看着聂振邦笑着道:“聂县长,感谢你的款待。你做饭了。这碗就让我去洗吧。”
饭后喝茶,这是聂振邦到了西北之后的一个习惯,以前,董婉他们没有过来的时候,晚上不加班的,除去看《每曰七点》聂振邦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于是,摆一套茶具,悠然自得,似乎成为了消磨时光的好办法。
此刻,既然有人去洗碗了,聂振邦自然是把茶具又从茶几下面拿了上来。烫茶、煮茶、一系列的程序下来,客厅里也有种茶叶的淡然香气。
看到严凤娇过来,聂振邦随即也夹起了一杯茶递到了严凤娇的门口,笑着道:“严县长,喝一杯茶?”
严凤娇此刻也坐了下来,看着聂振邦,这个男人,唔,似乎,以年纪来说,还称不上男人。可是,言谈举止,整个人却是显得十分的成熟,有种四十几岁男人的感觉。
沉默了一下,严凤娇双手捧着茶杯,轻轻的泯上一口,半晌之后。严凤娇却是突然低声道:“聂县长,想听我讲一个故事么?”
听到严凤娇的话语,聂振邦愣了一下,随即,也微笑着道:“当然,既然已经下班了。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能够陪严县长一起聊聊,我是不甚荣幸。”
“当年,一个女孩子,大学毕业。原本,她是可以分配回老家的,可是,却选择了支援祖国边疆的建设。来到了霸州。分配在霸州市委办公厅。结果,上班还不到半年,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很有权势,可是,却对这个女孩子很好。一次意外。这个男人却是受伤了,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女孩子知道之后,还是选择了嫁给这个男人。可是,这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就变了。变得疯狂、猜忌甚至是变态。总是怀疑这个女孩子在外面找男人。这个男人的父亲很有权势。对女孩也很好,职务上,自然是尽心尽力的提拔。可是,随着老人退休之后,男人原本还压抑的本质,却是彻底的爆发了。女孩始终都处在了被折磨的状态。”
从此,这个女孩就开始害怕,就开始讨厌回家,宁愿住在单位的单身宿舍,哪怕是一时的清净,女孩也愿意去享受这一份宁静。可是,这个男人却是越发的认定,这个女孩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甚至,还怀疑这个女孩和他父亲的秘书有关系。就更加疯狂的折磨这个女孩,甚至,用遍体鳞伤来形容也不为过。女孩为了躲避,主动提出要调到下面的县。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噩梦却是永远都挣不脱了。
说到这里,聂振邦就已经清楚了,严凤娇说的故事,就是说的她自己的亲身经历。
从范建军的模样相貌来看,年轻的时候,也还算是一个比较不错的人。如果没有这档子事情的话,加上范建军父亲范国良的地位,这样的人家,还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而且,严凤娇这个人,却是在明知道范建军已经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失去了男姓的能力之后,还坚持选择嫁给这个男人,这足以证明严凤娇的痴情。
想到严凤娇,聂振邦仿佛从她的身上又看到了杨安娜的影子,那个上辈子一直默默守护在自己身边的女人,那个宁愿一辈子不嫁,到最后才迫不得已的女人。
看这严凤娇,聂振邦的神态也有了些许的不同,这样的女人,是值得尊敬的,是需要呵护的。沉思了一下,聂振邦也缓声道:“严县长,冒昧的问一句,你,就是故事之中的这个女孩吧。”
严凤娇惨然一笑,却是点了点头,看着聂振邦道:“聂县长,让你见笑了。在梨县,在霸州,我算是一个外乡人。男人们因为我公公的余威根本就不敢靠近我。女人们因为我的容貌也都排斥我。在这里,我是孤独的。我没有亲人。我也没有倾诉的对象,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您别介意。我就是…就是想找一个倾诉的对象而已。”
听到这句话,聂振邦也震撼了,一个女人,孤苦无依,还要承受变态老公的凌辱,这种滋味,聂振邦是无法体会。但是,却能够从严凤娇这种神态上看到一些。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沉默了一下,聂振邦却是突然道:“严县长,你跟我说句实话,现在,你还想报恩,还想着继续过这样的曰子么?”
严凤娇惨然一笑。却是仰躺在了沙发上,雪白如玉、肤如凝脂一般的肌肤,胸前高耸的丰盈却是完美的展现出来。连上显得有些平淡。语气很是淡然道:“报恩,这么多年,即便是再多的恩情,我想,恐怕也已经在这种谩骂和殴打之中消失殆尽了吧。如果,我不是牵挂着我的父母。我想,我早就死了,哪里还会忍受这么巨大的痛苦和折磨。”
聂振邦此刻也沉思起来,让严凤娇没有想到的是,聂振邦却是突然站了起来,看着严凤娇道:“严县长,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了,那就离婚吧。就在现在,我陪你一起去市里。我倒要去会一会这个范国良书记。”
(未完待续)
正文 第209章 严凤娇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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